怕是只有他自己还记得自己也是个大学生,需要去报道。
哦,不是,是只有榆枝记得,要不是昨晚榆枝提醒桑大壮,桑大壮都忘了自己也是要上学的。
桑葚桑叶瞧着亲爹的待遇,瞬间觉得,自己也是被爱着的,心里一下就平衡了。
前院的四合院才刚刚开始建,到处都是灰尘。
一家子从旁边小道回的后院小阁楼。
李甘三兄弟仍旧住在大杂院,每天早出晚归的忙事情。
另一边,孟文君怒气冲冲回到家,去找她爸孟时夏给自己报仇。
只是最近孟家不知道怎么了,时运很不好。
最开始是吴家出事,孟家和吴家牵扯很深,孟家也是怕的,所以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从吴家事件里脱身,和吴家斩断关系。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事情还没办完,气也还没有喘匀,孟家阵营的人,孟家的事业,陆陆续续出现问题。
最近各方势力,也跟吃错药了似得,紧盯着孟家不放,总想咬孟家一口肉下来,他是半点不敢松懈。
孟家当家主人孟添寿,他亲爹,已经警告过他一次了,再办不好事,手里的权利怕是保不住。
孟时夏还算疼闺女,即便心力交瘁,在瞧见孟文君的猪头脸时,也有些生气,耐着性子听她说完事情始末。
可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打你的小贱人多大?家里做什么的?哪的人?有什么身份背景?”
孟文君没听出亲爹语气里的怒火,气呼呼的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乡下来的泥腿子,谁知道是哪的人,爸,你看看我的脸,疼死我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孟文君拽着孟时夏的手臂撒娇。
孟时夏脸色微沉:“她一个人打的,一个小丫头片子?”
“啊,”孟文君愣愣的应了声:“爸,别管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打了我,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可是孟家人,孟家人的脸面不能丢。”
孟时夏脸色越来越沉,忍不住怒声呵斥:“行了,你也知道自己是孟家人,孟家人脸面不能丢,那你还犯蠢,尽做些丢脸的事?”
“我原以为真有人不长眼的,敢太岁头上动土,得罪我孟家,却原来不过是小姑娘间的小打小闹。”
“文君,你二十了,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让我帮忙?我孟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打不过就跑回来告家长,你两岁吗?处理一个泥腿子你都处理不了,你还有什么用?”
“行了,这么点事,自己解决,我一天忙得焦头烂额,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帮不上忙,也别给我扯后腿。”
孟时夏甩袖离开,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傻了孟文君。
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亲爹会生这么大的气,不帮她就算了,还骂她。
孟文君越想越委屈,挥手就把客厅砸了个遍。
“哟,文君,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跟姑姑说,姑姑替你教训她。”
孟时春踏着高贵的步伐,娉娉婷婷的走进来,嘴角带着笑,脸上带着关切,眼睛里,却带着嘲讽。
孟文君只看到了孟时春脸上的担忧,好似有了感情的宣泄口,委委屈屈的扑过去,扑进孟时春怀里哭。
“姑姑……”
孟时春眉头微扬,拍了拍孟文君的背,担忧道:“怎么了?文君的脸怎么受伤了,快让姑姑瞧一瞧。”
孟文君眼泪汪汪的起身,委屈巴巴的让孟时春看。
孟时春一脸疼惜:“可怜见的,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好好的一张漂亮脸蛋,怎么被伤成这样,这人也太狠了,过几天就该定亲了,这脸这样可怎么办?”
哭哭啼啼的孟文君一僵,倒是把这事给忘了,是啊,她快定亲了。
想起万演,脸色微红,转瞬又因为自己的脸变得急切:“姑姑,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要是顶着这样的脸定亲,肯定会被人笑死的。”
“好好好,不着急,没事,姑姑认识一个有名的中医,他做的药膏效果很好,千金难求,我去帮你问问,保证让你订婚那天,成为最美的小未婚妻。”
孟文君放下心来,娇羞的抱着孟时春手臂撒娇:“谢谢姑姑,姑姑最好了。”
“傻丫头,姑姑不对你好,对谁好?快跟姑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这事孟文君就来气,一五一十的将火车上和学校里的事说给孟时春听。
当然,所有话术都是尽量的美化自己,抹黑榆枝一家和朱明花祖孙俩,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可怜无助的受害者。
孟时春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同仇敌忾的愤怒一下,眼里却对这些不屑一顾。
孟文君是个什么货色,她会不知道?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以为是,重要的是,愚蠢至极。
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几个乡下泥腿子都能欺负得了,有什么脸自称孟家人。
难怪自家好大哥会生气了,她要有个这么蠢的女儿,也会气得想没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