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营地,师慕野便跟他告别,就寝了。
第二天,师慕野挑了一些治疗皮外伤的药膏,亲自给吕臣云送了过去。
这辆黑色马车格外宽敞,将近有正常马车的两个大。
她登上黑色马车的时候,吕臣云正喝着小酒,噼里啪啦地拨弄着银底玉石串珠的算盘。
身后,是一道厚重的锦帘。
见到师慕野,他笑嘻嘻地放下了算筹。
“师大人,是想起来要来我这儿喝酒了吗?”
此人白天随和乐呵,晚上幽深莫测,气质怎么差的这么大。
“我来给你送药,昨晚上手上的伤好了没?”
师慕野关切地问。
“嗯?”
吕臣云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地将手笼到袖子里。
“噢,小伤,不碍事的,一晚上好的差不多了。”
就在那一瞬间,师慕野隐隐约约瞅见那袖子底下的手,白白净净,没有半点伤痕。
“石头砸手上会好那么快?我看看。”
师慕野假装要去拉他的袖子。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似乎听到马车锦帘后面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缩着身子往后躲,口中叫到:“师大人,不要随便拉拉扯扯,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之前捏我脸都给我留下阴影了呀。”
竟然对自己的触碰这么避讳?
师慕野心中生疑,缩回了手,笑到:“既然如此,药就留这儿了,你自己上吧。”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正好秦破奴也在。
她若有所思地问秦破奴:“你这一路上有没有注意观察吕臣云,觉得他有没有异样?”
“异样?”
秦破奴挠了挠头,说到:“倒是没什么异样,就是有点说话不算话。白天给大家发了酒,说要喝酒找他。结果晚上去,人家说军中禁酒,违反军法。白天对大家挺热情的,晚上拒人千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吕臣云要么是个精分,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