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外的战场虽然打扫得差不多了,可想要huifu战前的繁华景象,却不是短期可以看到的,除了燕子矶下的那座码头依稀有了几分东南重埠的繁忙样儿,别处空荡荡地如同野地一般。
刘禹沉着脸站在一处土坡上,他的亲兵牵着马儿跟在后面,土坡的前面,几百个只穿着短褐的赤膊汉子在浑汗如雨地进行着训练,按照他制定的计划,每天这些人都要练上超过五个时辰,在zhg时空里已经是高强度的了。
训练的课目也非常繁多,从体能、格斗、弓箭、马术、水性、阵形等等无所不包,内容也不同于他们原本熟悉的那些,都是刘禹根据后世的一些经验总结了一番制定出来的,比如眼前的zhg就让人有些看不懂。
五百多人以十人为一组,各自扛起一根长长的木料,进行比试,他们将扛着木头跑上几百步的距离,以先到达终din者为胜,前十的有奖励,后十的会受罚,因此,甫一开始,各组人马就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这种比试除了锻炼军士们的体能之外,更主要的是加强他们的hzu意识,十个人心如果不齐,速度反而会起不来,而距离那么远,如何合理地分配体力,也是非常考验领导能力的,只有齐心协力才可能最终完成考验。
“青云,你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什么门道了么?”刘禹将视线从前面收回来,投往了身边的一个仕子yng的人,他虽然穿得平常,可在建康城中早已是大名鼎鼎,此人jiushi那位説书的“平恨生”。
“学生也説不好,只是觉得这等锻体之术颇有意味,兵书之中也不见记载,莫非是太守所创?”张青云还是首次这样看一军训练,前面的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个个精悍雄壮,堪称精锐,只是这位太守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常常摇头。
“末技尔,强军并不是光是练出来的,你现在无所事,府学已经huifu了,还想着要去考功名吗?”zhg人当初説书还是他自己亲din的,主要jiushi看他家境贫寒,天资也不出众,做事倒是兢兢业业很踏实。
“学生自知愚钝,学了许久也无所成,早已熄了功名之望,再者,如今朝廷正逢多事之秋,下一科还不知道会是哪天。”提到zhg,张青云就喟然叹息,他有自知之明,可读书考功名是家中父母从xi就灌输的,如果不这么做,自己还能干什么?
听到他的话,刘禹深以为然,朝廷上一次开科取士是上一年的咸淳十年,按三年一次,下一次要到德祐三年才会进行,可德祐三年?刘禹暗叹,那是一个不存在的年号,这些读书人还是很明白的,都知道现在的情势。
“你家中还有何人?”刘禹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叫他来的,府学的那帮学子,大都已经huiqu读书了,没去的也都离开了建康城,刘禹也是无意中想到他这么一个人的。
“家父前些年故去了,如今家中唯有家母尚在,某是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幼弟,年不过八岁。”张青云老老实实地将家中情况説了一遍,刘禹dindin头,和他事先命人打探的一致,这人并无虚言。
“你家中也不易,若是本官让你从此跟着本官,你可愿意,令慈可能答应?”刘禹将自己的招揽之意説出来,不是独子就好,不然他还真不好开zhg口。
“蒙太守不弃,某复有何言,家母那边也绝无问题,只是某不过一文弱书生,不知如何能帮太守?”张青云显得很平静,刘禹听他口气已经答应了,面上却是不显喜怒,对zhg人又高看了一眼。
“无他,闲时教他们识字,平时帮某处理些文书。”刘禹指着前面那些军汉説道,张青云打破了平静的表象,惊讶地“啊”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的主要差事会是zhg。
“你还未曾娶亲吧,与你同时播音的那位映红xi娘子你是见过的,觉得她如何?若是你有意,某愿为你保zhg媒,去与袁通判説,她已经被袁娘子收为了义女,已经是自由身了喔。”没等张青云fnying过来,刘禹又笑着抛出一个问题,让他面色变得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