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闻言又目一瞪,看着县太爷,一字一顿道,“那是我的!”
“是啊!要不我让师爷明天吃饭前,向大伙宣告一声。”
明明知道他舍不得,县太爷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过,本来他也没打算吃独食,只是气不过眼前这家伙拿别人的东西作人情,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罢了。
“罢了!”
肖腾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不理他了,再说肚子撑得难受,便打算起身出去消消食。
在他身后却有人悠悠的叹道,“那鲜笋存不住只能便宜别人了,可惜啊,真可惜!”
肖腾闻言不禁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这一瞬间什么体衅下属,什么与众同乐都不过是假象,到头来还不过是为了不浪费而已。
待肖腾出了院子,县令夫人才从暗处迈步出来。
将手中的香茶递到县太爷手中。
才柔声劝慰道,“老爷何苦又招他?”
若心细之人便不难发觉那温柔的语调中,不免隐隐包含着一丝丝的担忧之意。
县太爷接过香茗,轻呷了一口,闻言便将茶盏放在桌上,执起爱妻的手拍了拍道。
“夫人不必忧心,这等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
话虽这样说,但县令夫人眉间的愁绪仍是挥之不去,反复思量再三,终还是妨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他那身份,终究不是……”
县令夫人话还没说话便被县太爷抬手打断,“夫人慎言、慎言啊……”
瞧着自家相公少有的紧张样子,县令夫人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一颗心也紧跟着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