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校长室。

“老友，你来了。”昂热校长笑着给来的人倒了一杯红茶。

“曼施坦因跟我汇报过，3E考试前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守夜人坐下接过红茶放在手边。

“你在怀疑路明非的成绩有问题？？”昂热校长淡淡地说。

“学院的戒律一直开着，从没有关闭过。”守夜人敲了敲桌面，“路明非的召唤那些奇怪的家伙不可能是言灵。”

“可是路明非才进学院，谁能帮他？”校长轻笑了一声，“再说，你的学生不是已经被安排去监视路明非了吗？”

“最近他有异动？”

守夜人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为什么你这么看重路明非，就因为他是‘S’级？”

“上次曼斯也是坐在这里，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校长从抽屉里掏出了路明非3E考试的答卷，把其中一张画着世界之树的答卷递给了守夜人。

守夜人看着这张答卷，瞳孔一缩，怎么可能？

路明非的灵视居然能看到世界之树，这简直不可思议。

“你确定这是真的？”守夜人激动地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昂热校长拍了拍守夜人的肩膀，“别激动，老友。”

“考试的监控我看了十遍，诺玛也确认过没有被动过手脚。”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守夜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希望他能成功。”

“会的。”昂热坚定地说。

守夜人走后，昂热一个人呆坐了许久，然后把路明非的答卷烧了，监控视频也被彻底删除了。

在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路明非的答卷里到底画了什么。

“诺玛，更新路明非的资料。”昂热校长轻声喊了一句。

“是的，校长请输入。”诺玛的声音响起。

“更新路明非的言灵资料，增加一条新的言灵，名字就叫......。”昂热停顿了一下，“算了，让那孩子自己取吧。”

“是否还要更新？”诺玛问。

“更新，除了名字以外把能力和那几个小家伙的资料一起更新上去。”

“变成小纸人这个能力加密，权限设置为我。”

“更新成功，已加密。”诺玛回复道。

......

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一个影子抄着双手缩在转椅里，低着头。

这里只有屏幕的微光照亮，他的脸藏在阴影里。

“你进来的记录已经被删除，不会有人发现。”诺玛的声音响起，“这次为什么突然来了。”

“想见见老朋友了，不可以么？”转椅里的人笑了，“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你还是更喜欢EVA，可是不管是诺玛人格还是EVA人格，不都是我吗？”

巨大的屏幕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剩下繁多的红色和绿色的小灯在跳闪，庞大的人格数据涌入这台超级主机。

忽然间，所有的灯熄灭，地下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束光从头顶正上方打下来，一个女孩的影子站在光束的中央，穿着白色丝绸睡衣，赤足站在地上。

“EVA。”男人伸手去触碰他前方的光束。

“你所能触摸到的只有空气罢了。”EVA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