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不断点头,看向海正祥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认同。
海正祥心中满意,继续说道:“另外,本将已请求常青苑的人予以支持,如果他们也能加入进来,趁乱伺机刺杀掉夏军的一些统将,那整个行动将会更加顺利、迅速!”
“只要我们能成功拿下西城门,就算皇宫被大夏军队先一步攻破也不用怕,因为我们的援军将会源源不断的赶到,属于我们的,大夏休想再拿走!”
海正祥正说着时,一名小将忽然快步走来。
“启禀将军,常青苑那边的人,回信了。”
“嗯,怎么说?”
海正祥精神一振,立马追问。
“回将军,他们说对这种事没兴趣,他们有更重要的目标……”
小将咬牙回道。
海正祥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
“更重要的目标?还有什么比破城而入更重要?!”
“将军,他们说,他们要趁乱刺杀大夏统帅!”
“什么?”
海正祥脸色微变,冷声道:“他们当那大夏统帅是什么?说杀就能杀?难道他们忘了那个蒙恬给予的教训?”
“将军息怒,对方还说,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拿到大梁御印,所以必须隐藏在皇宫附近,不能离开。”
听完这一句,海正祥脸色稍霁。
“罢了,大梁御印的确是关键,不容有失。既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吧,这破城的任务,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众将连连点头,对于常青苑强者的不参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对于这些自命清高的家伙也很看不顺眼,而且他们坚信单靠他们军队自身,就足以完成目标!
……
宫城西侧宫门。
眼见一支骑兵浩浩荡荡的狂奔而来,守卫的禁军将领毫不犹豫,立马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所有强弓劲弩、机关投车,不间断射击!将所有胆敢冒犯陛下威严者统统射杀!”
“诺!”
一众禁军将士齐声呼应,随后便是万箭齐发、投矢如雨,朝着奔来的骑兵队伍狂扑而去。
然而,耸人视听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无数张盾牌忽然凭空出现,而且围绕在骑兵队列的前方、两侧及上空,随着骑兵队列的前行而同频次移动,将整个队伍遮掩的密不透风,也将来袭的箭雨悉数挡下!
这一幕实在夸张,以至于不少大梁禁军惊得张大了嘴巴,甚至停下了手中动作。
没有手臂支撑,那些盾牌就悬浮在半空组成盾墙,而且他们都没有见到那些骑兵身上有背负盾牌的痕迹,这样的见闻怎不让人惊悚?
等到骑兵的前锋距离宫门及宫墙只剩下三十多丈时,骑兵阵列两侧的盾牌忽然加速移动,在地面上搭起了斜向上的盾“梯”。
密密麻麻的盾牌不断飞速移动,先是两侧,再是上方,而后便是前方,一直蔓延到了城头上,搭出了一条宽百丈、长三十丈、高二十余丈的“盾路”!
而那些骑兵就沿着这条盾路一路直上,轻松写意的出现在城头上,又或者直接越过城头飞到了里侧,对着宫门后方的禁军展开了屠戮!
直到此时,大梁禁军才知道,原来这些骑兵的坐骑全都能腾空滑翔!
对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直接驭使坐骑飞起来,显然是不想遭受哪怕是个位数的减员,对方需要用那道盾路确保自身安全!
骑弩横飞、长枪四挑,先天真罡以小型战阵纵连成片,大梁禁军几无骁果军一合之敌!
不过骁果军并未留下来清剿残敌,而是在突破城防、打开宫门之后,便继续向前快速冲杀,将收拾残局的任务交给了紧随其后的神策军。
……
朝议大殿前的广阔校场上,三万禁军沉默耸立。
而在朝议大殿的殿门外、六十六级明玉阶梯之上,梁景天则盘坐在案几后听曲饮酒,不时地还摇头晃脑、轻声哼唱,看起来极为悠闲。
不过这悠闲与他身上的厚重铠甲极不应和,更与肃杀一片的场中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梁景天身后,有十几个乐姬在操持乐器替梁景天助兴,但她们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个个愁眉苦脸,本该欢喜的曲子也不自觉的透出压抑的曲风。
即便是陪在梁景天身边侍奉吃酒的那位貌美妃子,也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这一刻,原本担心敌军杀来的妃子与乐姬们,却反倒开始期盼起来,她们盼望着对方能够早些来,因为她们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她们怕是得被逼到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