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坡。
随着大金军队按照计划铺开,大战很快开始。
从高空俯瞰,大金主力犹如一双紧攥的铁拳,分别朝着大夏军队的前军大营及左翼大营气势汹汹的砸去。
与此同时,还有两条火龙从两侧拉出长长的弧线,分别包抄向大夏两方大营的外围。
随着时间流逝,大夏两座大营的营门竟是没撑多久便被金军攻破,夏军且战且退,将小半个西部防线都拱手相让。
看那模样,就像是两个各自被啃了一口的馒头一般。
而且随着金军不断深入,扩展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有向“水壶”形状发展的趋势。
金军北侧战团,后方帅位所在。
“报!我军已成功攻破敌军营门!”
“报!敌军战意低下,正在不断败退!”
“……”
“报!我军势如破竹,前锋已深入敌营一里半!”
“报!南侧战团锐不可当,其前锋已深入敌营两里!”
听着一道道战报,冯犇等人本还神色欣喜,可随着时间流逝,却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不对!这其中必有诈!”
冯犇面色阴晴不定的冷哼一声,瞪向传令校尉。
“为何还不见敌军大营后方有动静?敌军右翼大营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将军,前往打探的哨骑一直没有回信。”
听到传令校尉的话,冯犇勃然色变,又惊又怒。
“混账!如此重要的情况,为何不及时上报?!”
传令校尉吓了一跳,抱拳惶恐道:“将军,大战已经开始,哨骑未必能及时赶到地方……”
“而且卑职观我军势如破竹、无可阻挡,以为大局已定,故而……”
“蠢货!”
冯犇破口大骂,直接隔空一巴掌将那校尉扇倒在地。
“来人,拖下去,砍了!”
随着那名恐惧求饶的校尉被拖下去,一名副将脸色难看的开了口。
“大将军,难道,那董翔是假变节?这是夏军的阴谋与陷阱?”
“必然如此!”
冯犇果断点头,眼神不断变幻,显然是在紧张的思考着。
副将心中一抖,惶急道:“大将军,既是如此,当立刻下令我军全线后撤啊!”
“撤?怎么撤?”
冯犇瞪了一眼副将,咬牙切齿道:“而今我军已有过半杀入敌营,此时若下令撤退,非但撤不了,反而还有可能演变成大溃逃!”
“可不撤,我们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陷阱里边钻吧?”
副将神色仓惶,已然失了方寸。
冯犇冷哼一声,眼中陡然露出狠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就看谁更狠了!”
“他们想瓮中捉鳖,那本将军就将计就计,给他来個七进七出!”
“来人!”
“在!”
“传我军令,命令其余各部,全都压上去!再令云麓重骑及薛柳军立刻出击,直捣黄龙,拿下敌军帅旗!”
“敢设计本将军,好啊,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一口钢牙!”
冯犇大声喝令,目光决绝。
“诺!”
……
夏军前军大营北侧,一支三万人的重骑兵从黑夜中悄无声息的出现。
这支骑兵与寻常骑兵有着很大不同,因为他们胯下的坐骑乃是一头头披着重甲的斑斓猛虎!
骑兵阵列最前端,一名体型壮硕、气势骇人的将领端坐在虎王的背部,身上重甲的前胸上绘制着一个血色的“虎”字。
铁鹰锐士及穿甲军名义上是步卒之军,但其实并不是没有骑兵。
只不过主将白起及王翦所率本部兵马是步卒,所以才被称为步军。
其中,王翦麾下有四大战将,号为四凶,他们四人各自统带的三万穿甲军便都是骑兵。
此人便是其中之一,称为血虎将军,麾下三万虎骑兵极其彪悍。
至于另外的三凶,分别称为怒豹、阴豺、荒狼。
血虎看了眼远处十万明火执仗的大金骑兵,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虎骑!”
“在!”
三万虎骑兵齐声呼应,发出震耳的响声,也终于惊动了远处的大金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