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鸿远亲率中方大营十万精锐北上,前往北方边关掌控大局。
消息一出,皇都瞬间为之震动,但朝堂上下也由此开始暗流汹涌,气氛正在悄无声息中变得诡异。
也是由于此事的影响,所以大大淡化了秀女坊失火之事,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九月二十五,威王夏魁于兰柯山狩猎园设宴密会夏敖。
天朗气清、山川尔尔,兰柯山某处峰顶,夏敖及夏魁正饮茶谈笑,不远处则有一些手下烤制猎物。
“六弟啊,你能来,为兄真的很高兴。”
夏魁殷勤的帮夏敖填满香茶,随后一脸诚恳的举杯示意。
“以前都是为兄的不是,为兄今日万分诚恳的向你道歉,还希望你能接受。”
夏敖挑了挑眉,笑道:“皇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这样子,可还真让我有些不大适应。”
夏魁尴尬的放下茶杯,略一沉吟后,忽然严肃下来。
“六弟啊,那几个小兄弟尚且年幼,有些事他们掺和不得。而三皇兄、四皇兄他们,前不久又纷纷遭了毒手。”
“所以,现在,除了太子外,其实也就剩下了你我兄弟二人。”
“我们这兄弟三人中,太子是什么心性想来你也该清楚。之前你对他多有不敬,他一直在记恨着你,再加上你的一些牵涉,若是等他即位,铁定不会给你活路!”
“我其实也一样,以前我与三皇兄一直在挑战他的储君之位,他同样不可能放过我!”
说到这里,夏魁话音一顿,身子微微前倾。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清楚,只要太子成功即位,你我二人必死无疑!”
“所以,我们必须联手自保!”
“哦?自保?如何一个自保法?”
夏敖斜靠在软垫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夏魁小心的看了眼四周,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做了個抹脖子的动作。
“除掉太子,你做储君!”
夏敖眼神一凝,盯着夏魁看了半晌。
“皇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夏魁拍了下大腿,恨铁不成钢道:“六弟!你怎还如此天真?太子若不死,死的可就是我们!我们已别无他路可走!”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本打算直接派人刺杀太子的,但父皇暗中派出了内廷强者保护太子,我的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只能放弃。”
夏敖撇了撇嘴,懒散道:“看吧,连机会都没有,你还想什么?”
夏魁嘿声一笑,阴冷道:“刺杀不行,但若是派军队围杀呢?”
夏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眼夏魁,无语道:“皇兄,你莫不是吃错药了?还用军队,你哪里来的军队?”
“这个你先不用管,你就说,干不干吧!”
夏魁摇了摇头,并未直接亮出底牌,他又不傻。
夏敖皱了皱眉,面色犹豫不定,半晌没有说话。
见此,夏魁有些不耐。
“六弟!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父皇他将大将军调出去,显然是已经准备为太子清扫障碍了!”
“若是你再迟疑,等到大将军出了事,一切可就都晚了!”
夏敖喝了口茶,迟疑不定道:“不行,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父皇若是知道了,你我绝对活不了!”
“而且我对那个位子没兴趣,我只是想做一个闲散自在的逍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