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没有，我是……”

施然故作伤心的打断道：“我之前是没少借着学习，偷溜出去玩，你不相信我也很正常，但我以为我这一年的行为，足以改变你对我的印象，没想到还是……”

“你误会了，妈回来是……”

“回来看我复习的怎么样，看我需不需要什么？行行行，就当是这样吧。”

施然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还不是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认为是狗改不了吃屎。”

程洁茹愈发的惭愧：“妈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回来真是……”

“我又没说你怀疑我，我只是感慨一下，”施然问，“还有事吗？没事帮我把门关了，”施然补充道，“谢谢。”

程洁茹欲言又止的握住门把手，良久，突然高声道：“是妈错了，妈跟你说对不起，行了吧。”

“道歉有用，还要……诶，疼疼疼~”

程洁茹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施然身边，揪住施然的耳朵：“少给我得寸进尺，老娘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你是我妈，我能怎样，也就是有点小情绪，有点不开心，需要你借我一千块钱，才能消解。”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我打算高考完当天，去南城，找你未来儿媳妇，跟她把关系确定一下，”施然说，“本来是不需要找你的，但你也知道我这一年一直都在好好学习，寒假又没有做兼职，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你和溪言真的还没有在一起？”

“你愿意借我，溪言十天后就真的是你儿媳妇，你就得偿所望。”

说“得偿所望”，施然用《鹿鼎记》里的调子，唱了起来。

程洁茹盯着施然：“你回来自习，就等着这个是吧。”

不愧是我妈，真聪明……施然笑嘻嘻的说道：“哪能啊，我是因为家里的学习环境比学校好，然后没想到你……我就稍稍的顺势而为，顺势而为。我之前是打算等溪言回来了，填报志愿或者拿通知书的再跟溪言表白。”

施然接着说：“不过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耐心，有机会能早一点，自然是要早一点。”

程洁茹用力地戳了下施然的额头，转身往外走。

“妈，那个钱……你不想你喜爱的溪言早点成为你儿媳妇吗？”

“考完给你。”

“谢谢妈，不过我要提前订票，订酒店。”

程洁茹停在门口，目光有些凶狠的瞪着施然：“给我老实点，别给我……听到了没有？”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请你放心，这世上就我最老实，我要不是老实，就没人老实了。”

“呵，算计到自己妈头上，你可真老实。”

程洁茹冷笑，轻轻地关上房门。

“又冤枉我，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你可是我妈诶，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

施然朗声抗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是的，这怎么能叫算计，明明是亲子互动，增进感情。

……

……

六月六日，考前的最后一晚。

九点多，施然洗完澡，躺在床上，跟林溪言视频。林溪言为此特意跑到床上，戴好无线耳机。

“你在二中几号考场？”

“6号考场，在二中的高一教学楼，二楼靠近厕所，真倒霉。”

“东西都准备好了？准考证，身份证别忘记带了。”

“下午就准备好了。”

“笔呢，都写的出来吗？”

“下午看完考场，特意去买了两只新笔，三只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