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此时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特别是脑袋那儿,更是一片血污。
贾瑱见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自己内衬的丝绸亵衣撕下了一大片儿。
先是取其一部分将倪二头上的血污给擦拭干净,然后又在伤口处给他渡了点元能。
在将剩余的部分撕成条状,两两之间系在一起,
把较干净的那边儿作为里边儿,像用绷带一样,在倪二的伤口处来回缠绕,最后十分敷衍地系了一个死疙瘩,就算结束了。
“也就能弄成这样儿了,凑合凑合吧!”贾瑱起身,对着地上还昏迷着的倪二轻声道。
良久后,又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正午的太阳,巷子里也就那寥寥几个行人,
看见倪二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早早的就避开了,生怕给沾惹上什么是非。
“咕咕~”贾瑱的肚子又响了。
贾瑱有些饿了,毕竟刚刚又活动了一下,或多或少也消耗了他些许体力。
要不先回家吧?反正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看着地上的倪二,贾瑱还是有些迟疑。
但就这么把他丢下的话,万一刚刚那些人再杀个回马枪,那他怎么办?
贾瑱突然又想起他刚进巷子时,眼前这汉子让他快走的场景。
“唉~算是我欠你的。”
叹了口气后,贾瑱起身将倪二给背了起来,今天中午看样子是回不了家喽。
出了柳巷后,在附近随便找了家比较热闹的酒楼。
也没看店名儿,直接背着倪二就进去了。
刚一进门儿,找了处空桌儿,把倪二扶到椅子上后,随后就冲着店里小二摆了摆手,招呼道。
“小二,你过来一下。”
店里小二瞧着贾瑱那一身名贵异常的黑色锦缎长袍,再加上其照顾的又是一个满身是血,头上还包扎过大汉。
哪敢轻视贾瑱,见贾瑱召唤,就连忙走到跟前,恭声道。
“客观,您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嘛??”
“肚子饿了,快点儿上菜。”贾瑱轻声道,话说着,肚子又传来一阵响动。
“那客观,您想吃些什么呢?”
“额...多上点荤菜,还有就是我想再吃点儿米饭。”贾瑱诚恳道。
“那客观想喝些什么呢?”
“再上壶酒。”贾瑱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倪二,想了想,又说道。
“行,那请您稍等。”店家小二对贾瑱躬身施了一礼后,就退了下去。
而贾瑱此时闲来没事儿,也打量着眼前这个趴在桌上,打着鼾的络腮胡汉子。
从刚刚那群小泼皮殴打他时的咒骂声中,贾瑱也差不多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柳巷中的富家赌档跟花街里八大胡同中的醉花楼是一伙儿的。
这很正常,搞皮肉的跟搞赌博的自古就不分家,后来还又加进来个搞福寿膏的。
而眼前这汉子,不掏钱赎身就把醉花楼的一个头牌玉娘给从里头给带出来了。
那女的也不知道被这倪二给藏哪儿去了,这些富家赌档的打手泼皮们那是咋也找不着。
但这倪二还是在今天被人家给逮住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儿。
不过这倪二这名儿可是让人有些熟悉啊...
“客观,您的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