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搞清真相，吴鱼必须先将案件过程了解透彻。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张玲芳在国外就医的诊断病历，就是受害者的母亲，她曾经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和选择性失忆症。”

“一旦外界刺激足够强烈，这种患者就会出现病发可能，思维不受控制，行为暴躁，甚至连最亲近的人也会忘记，被迫害情绪增长，往往能让这种患者做出常人无法接受的怪事。”

“例如自残和自杀。”

说起这些，法医姐真是侃侃而谈，这和吴鱼到是很对脾气，两个人对死亡的恐惧都不强烈。

“那小女孩是怎么死的？”

“女孩由于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脏骤停死亡，简单来说，就是惊吓致死。”法医姐指着自己的脸：“通常心肌纤维撕裂会导致死者面目变形，相貌狰狞。你是开鬼屋的，应该知道这个吧？”

惊吓的面孔吴鱼见得多了，以前也在电影上看过吓死之人的表情，只是造成这幅表情的原因他还真没研究过：“原来是因为心肌纤维撕裂导致面目狰狞，一直以为和胆器官有关。”

抿嘴微笑，法医姐跟他很聊得来：“胆小，惊吓，还有类似的一些情绪，它们都和胆器官没有直接联系。”

“也就是说，小女孩是被她妈妈锁进保险柜以后吓死的，那她妈妈为什么会发病？”吴鱼觉得这个诱因很重要：“是不是有其他情况出现，比如来了小偷，或者别的什么人？”

想到那个胖子司机，吴鱼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导致张玲芳发病的诱因。

“我们也曾怀疑过，这个诱因确实很难断定。”法医姐翻出手机，找到上面的备忘录程序：“事发当晚有雷阵雨，雷声很大，我也住在那个小区，所以记得很清楚。只不过……”

时至今日，法医姐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没发现的问题。

“轰鸣的雷声确实能让人产生情绪波动，但我不觉得张玲芳会因为这个旧病复发。这个诱因我总觉得不太充分。”

法医姐的直觉和吴鱼的猜想不谋而合。

“你们当初就没发现其他诱因？”吴鱼买了两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讨论病母弑子案的细节问题。

后面排队的年轻男女看到这对儿奇葩，齐刷刷保持在一米以外，无人敢来插队。

“作案需要作案条件和作案动机，事发后我们调查过，张玲芳家里确实有几组其他人的脚印和指纹，但都被排除了，因为案发之前，房间的门窗是从里面反锁的，门窗及周围没有破坏痕迹，说明现场没有第三人出现过。”

“至于作案动机……”

“我们的同事做过调查，张玲芳母女在国内国外都没有亲人，他丈夫几年前在国外去世，七个月前，张玲芳带着女儿回国，并买下了4号楼404，财产在案发后没有损失，也就是说，她们母女的死，我们找不到其他作案动机。”

“你说的财产，包括八根金条吗？”

咬住冰淇淋，法医姐疑惑的望着他：“金条，什么金条？我记得除了一些现金和银行卡之外，并没有发现金条。”

“你确定？”吴鱼心脏开始狂跳，他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