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变成鬼，人类的细胞被鬼王血液同化。

往往这个时候鬼会感到非常饥饿，如果面前出现一份流着新鲜血液的肉食，基本没有几个鬼能忍得住。

清俞目光灼灼，紧盯着小白下一步行动。

“吾主，为什么要吃人肉？”小白忽然道，满脸不解，疑惑道：“我不吃可以吗？”

“你刚才咽口水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回答，让清俞绷紧的心弦稍微放松，但他没有就此饶过小白，而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继续审问。

通过脑海之中的联系，他能知道对方说出的话是否为真。

“害......害怕。”小白直言不讳，缩了缩脖子。

始祖级的鬼，对所创造出来的鬼天然就存在压制，就像大自然的蜂后与工蜂一样。

察觉到联系中，小白的话是内心真实想法。

清俞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因为他的血液更接近完美的缘故，创造出来的鬼和他类似，都没有吃人的欲望。

如果创造出来的是一个吃人的鬼，不管是不是无辜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将其毁灭。

清俞可不打算做下一个鬼舞仕无惨。

“恭喜你，通过了最终的考验。”他抬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笑道：“以后不用叫吾主，叫我大哥即可。”

“是......大......大哥。“小白脸抽抽，似乎本能的，更加适应主仆的称呼。

月桦山外。

小白身上穿着一件捡来的衣服，他身上作为鬼的特征并不明显，除了虎牙和指甲略长之外，没有出现太过异常的外貌变化。

而原本就洁白的皮肤在变成鬼后更白了，像个瓷娃娃，颇为可爱。

鬼的老巢在事后被清俞摧毁，这个尚在摇篮便已经罪恶滔天的“养殖场”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走吧。”清俞从山上下来，二人脚步轻点，化作掠影，朝着回去的方向疾驰。

途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力量从诞生之初便拥有，只是被封印了，需要完成九秘的锁才能恢复过来。

那由他创造的鬼靠什么来提升力量？

“通过吸收月光和年龄增长可以变强。”小白直言道。

这些东西就像是本能，如同人饿了知道要吃饭，渴了知道要喝水，从诞生之初便出现在脑海。

小白依然保持着变成鬼前的记忆，吃人不仅对力量没有增加，在心理上也难以接受。

只是这样一来，鬼的成长速度就变得很慢了。

正所谓一饮一啄，通过进食人类在短短几百年几十年内力量获得暴涨，本身就和鬼的寿命不成正比，这样的提升方式代价就是记忆和性格。

清俞创造的鬼似乎回到了正轨，不会因为畸形的提升产生各种劣性问题。

这样的鬼，更像是人类分支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对立生物。

本来清俞还打算制造一批鬼军团，直接横推鬼舞仕，现在看来是没戏了，成长太慢，等他们能达到围猎鬼舞辻的程度。

清俞说不定已经宰了鬼舞辻或者被鬼舞辻宰了。

说话间，那处矗立在小路边的院子逐渐出现在视野里。

院子外，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门口，正翘首以盼着。

“奶奶！”

小白稍微收住了速度，扑进老人怀里。

“你们回来了！”老奶奶非常欣喜，今天一整天，她都有种莫名的心慌感，好像有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一般。

从小镇回来已是傍晚，便一直在门口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