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艺人能自己接戏吗?”
“不能,这个犯大忌,特别是唐人还同时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在影视剧的参与上,要服从公司领导分配,也就是蔡艺浓的分配。”
“那艺人要是觉得在唐人或者什么其他公司旗下发展不好的时候,要怎么解约?”
“非常麻烦,一般需要支付高额解约金,还要打几年的官司,主要看东家想不想放你...”
朱钜文被朱昊一句句问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在翻白眼了。
他心说大家不都这样吗,就算经纪公司合约吸血,霸道,不讲道理,但大家不都这样吗。
“我再问你,你觉得现在古装偶像剧怎么样,唐人怎么样?”
朱钜文稍微一想古装偶像剧现在的市场,还有唐人手里握着的那几个改编ip...
三生三世2011年就拿下了改编权,剧本改了六稿,还是没搞出来,今年2014年给阿里了。
仙剑又跟大宇不清不楚,看样子也不乐观。
“你别问我了,你就说你到底想怎么办?”
朱钜文显得有一点恼火,他心里早就知道朱昊问他的问题的答案。“你作为还没正式出道的艺人,你不按照资本运作的模式被他们吸血,你不跪个大资本,哪有可能从他们控制的娱乐场里熬出头啊?”
“...”
朱昊听了朱钜文的每一句话,心里明白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这世道应有的道理。
他刚才下戏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衣服,还是青衣白衫长发飘逸的古装。
“我讨厌跪着。”
他双手挽着长袖起身一抖,袍袖扇起一片古朴风韵。
“这世间能让我跪的只有我的父母祖宗,我还就踏马不信了。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活着的机会,这一次,我还会输!”
我上一次输到死都没跪,一个破资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朱昊一闭眼,想起了煤山歪脖树,和狼烟紫禁城。
“所以你想怎么办...”
朱钜文听完朱昊说的话,心潮澎湃不已,身为一直自称的大明皇室远支后裔,他隐隐约约的在朱昊的言辞里看到了一些不甚清晰的画面。
但是仔细一想,好像朱昊还没说他到底想怎么办。
“你没事儿找找机会帮我接活,广告视频电视剧什么的我都接,小角色也可以,只要给的钱够用,我都接。综艺也行,只要脚本写的不太难看。要是可以再帮我想一下网络上有没有什么机会,我有个感觉以后网络一定有市场。”
“我们慢慢累积资本,尽量不跪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作对,一点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朱昊缓缓说着,从魂穿过来之后,他一直有意留心娱乐圈里接触到的细碎信息,闲暇的时候总在想怎么搞钱,这些日子里也总结出来一些站着挣钱的心得。
但最重要也最困难的还是第一桶金,即完成初始本金的累积。
“你小子,我怎么忽然感觉你活得比我鲜亮...”
朱钜文听完有点不可置信,他觉得过去一直浑浑噩噩度日的是朱昊,但现在听完朱昊这一番志向,反而觉得在社会规则里畏首畏尾,瞒混度日的是他自己。
“虽然你说的没有一件是立即可行,甚至能马上落到实处的计划...”
朱钜文深呼吸,静静的思考了很久。
“但是把你的想法变得可以实现,不就是我的职责吗?也许不一定会成功,但我愿意追随你试一试。不瞒你说,我早就看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不顺眼了,但是在人屋檐下嘛。”
朱钜文感觉自己身体里走出了一个少年,一个从未向社会规则妥协,满眼烧着野火和希望的少年。
朱昊看着朱钜文双眼炯炯,心情复杂。
朱昊一直有一个遗憾。
当年他宵衣旰食勤政不倦,却一直输一直输。
这一辈子他要赢!
他不想再受人压制受那个窝囊气!
这一辈子他要赢得漂漂亮亮,他要赢得正正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