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微笑,拱手道:“在下宁青山,见过二位。”
他现在还在被青灵宗通缉,自然不可能报出真名,只能先随意取个假名了。
虽然现在丁游的态度表现的十分和善,但他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一个月前,他们双方还大打出手。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衡,旋即又神色恭谨的看向丁游,面露焦急之色:“丁道友,我们还是先抓紧时间炼制筑基丹吧。”
丁游点点头,带着宁拓走入养丹坊中。
三人一踏入店内,一个眼尖的伙计目光一亮,立刻迎了上来,语气热情道:“丁大人光临大驾,小店真是不胜荣幸,我们掌柜已在二楼包厢恭候大驾,请随我来。”
三人来到三楼一处僻静包厢,推开门,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见过丁大人、柳大人,咦……这位大人,就是两位大人之前所说的朋友吧?”看见宁拓,掌柜面露惊讶。
“在下宁青山。”宁拓拱了拱手。
“原来是宁兄,久仰久仰,”掌柜客气的笑了笑,问道:“不知,可是宁兄需要炼筑基丹?”
宁拓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旋即,他从储物袋中将炼制筑基丹所需的所有灵药,包括灵元胎果在内全部取出,交由掌柜一一收好。
做完这一切,宁拓心中反而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炼丹的地方是两人所找的,掌柜又与两人相熟,若是三人串通好骗他交出灵元胎果,他反而会落入被动。
收起灵药,掌柜微微正色道:“宁兄,你是第一次与我养丹坊做生意,有些规矩,我必须要与你说清。”
宁拓点了点头,“掌柜请讲。”
掌柜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点,便是筑基丹炼制成功后的分配,如果炼制成功,无论成丹几枚,我养丹坊都只会给你三枚筑基丹,如果少了自然由我养丹坊补上,如果多了,那就算是我坊内的炼丹师技艺精湛的奖励,如何?”
宁拓拱了拱手:“那是自然。”
掌柜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这第二点,就是筑基丹炼制失败的处置了,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就是你想办法再收集一份筑基丹的材料,交由我养丹坊帮忙炼制,这一次必定会炼制成功,如果失败,则由我养丹坊自掏腰包补上,第二种选择,就是你放弃继续炼制筑基丹,养丹坊会补偿你三万灵石。”
闻言,宁拓微微沉思,随后点了点头:“在下没有异议。”
若是炼制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炼制失败,宁拓可以选择第一种处理方法,毕竟他可以重新催生出灵元胎果。
但若是换成普通修士,在无法获得第二枚灵元胎果的情况下,选择第二种处理方法来及时止损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好,不知宁兄需不需要观看炼丹过程?”掌柜轻笑一声,继续询问道。
宁拓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在这场交易中,养丹坊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不论客人如何选择,养丹坊依旧能从中牟利,若是炼制成功皆大欢喜倒好。
但如果养丹坊炼制成功却谎称失败,在客人拿不出第二份筑基丹药材的情况下,养丹坊简直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能够观看炼丹过程,自然也就避免了养丹坊谎报炼丹结果这一情况。
想到这里,宁拓心中暗暗一喜,他正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炼丹术,眼下到倒是个不错的偷师机会。
“那就麻烦掌柜了。”宁拓微微拱手道。
跟在掌柜身后,宁拓来到一处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连接大厅的有三个石室。
跟着掌柜走入中间的石室,石室的面积不小,足有数十丈方圆,里面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几个蒲团,石室的中央是一个磨盘大小的黑色丹炉。
走入石室之中,在床榻之上,一位中年男子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男子睁开双眼。
掌柜微微点头,将装有筑基丹材料的储物袋递给男子,语气恭敬道:“姚大师,拜托了。”
炼丹师的地位,在这一刻彰显无疑。
姚大师接过储物袋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宁拓,没有说话。
待到掌柜走出石室,姚大师抬手一拂,储物袋中的灵药满满当当的铺在桌子上,下一刻,一股奇异的波动从他身上蔓延而出,覆盖整个桌面。
“神识外放,筑基期……”宁拓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位炼丹师竟是位筑基修士,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理所当然,既能够炼制筑基丹的炼丹师,自然是不会缺少筑基丹。
将所有的药材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姚大师收敛神识,心神一动,所有的灵药瞬间漂浮起来,跟随着姚大师的脚步飘向丹炉。
宁拓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想要趁机学习一下炼丹的手法和技巧。
几柱香之后,宁拓苦笑着放弃了,或许是他的炼丹水平太低的原因,姚大师的手法在他看来完全没有章法和规律,极其晦涩难懂。
无论是药材的处理手法还是火焰的细腻控制,对于宁拓而言都是高深莫测,完全无法从中汲取到什么。
“丹道果然博大精深,仅凭观看还是远远不够,看来必须要有练丹大师的指导,方能有所成就啊……”宁拓心中不由得感叹,不再去关注炼丹过程。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逐渐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显然炼丹顺利进行到了尾声。
又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只听见丹炉发出“噗”的一声,一股白色雾气缓缓从丹炉的出气口吐出,浓郁的药香瞬间充满整个石室。
“幸不辱命。”姚大师揭开丹炉,望着静静躺在其中的三枚丹药和一堆药渣粉末,缓缓松了口气。
“成功了?”宁拓心中一喜,快步来到丹炉前,旋即瞳孔微微一缩。
“这就是筑基丹吗……”望着静静躺在丹炉中的三枚乳白丹药,宁拓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