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在某天,两人洗完碗,一起嬉笑着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去看那些讲述古代文物的纪录片时,那个“噼卡”的瞬间就会不期而至。
注意到苏牧眼神里些微的闪烁,徐半夏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她的手中熘走,她试图抓住,立刻又说道。
“楼上不是有两个房间嘛,今天太晚了,我想睡客房。”
听到徐半夏的话,苏牧抿嘴苦笑。
“如果你想的话。”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那么绝情,苏牧对徐半夏多少还是有好感的。
“嗯嗯,我有换洗的衣服的。”
徐半夏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苏牧总感觉,徐半夏最近撒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要是最开始告诉苏牧那个有重度洁癖,待人保持距离的徐半夏会这样黏在自己的身上,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徐半夏从布艺包包里拿出了毛巾和更换的睡衣等,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的灯亮起,水声渐响。
苏牧看着沙发上逐渐恢复原状的痕迹,他轻叹一声。
电视里又开始放第二部纪录片,这好像是个纪录片频道。
无心继续看书,苏牧索性看起电视来,看了一会儿,他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好了。”
徐半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苏牧看到她穿着宽松的长袖睡衣,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站在那里,头发有些濡湿。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苏牧习惯性地说道,忽然又想起这不是在拍节目。
但说都说了,他看到徐半夏也红着脸微微颔首,便拿起了吹风机。
有了之前的经验,苏牧这次驾轻就熟。
电视里里播放着的纪录片正在讲述帝企鹅是如何抵御南极的风雪的,小小的生物在大自然之中执拗地生长着,令人动容。
在好听的讲解声里,吹风机将徐半夏的头发吹干,直到苏牧关掉吹风机,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苏牧放开徐半夏的头发,她转过身,脸颊泛红。
“我该去洗漱了。”
苏牧放下吹风机,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嗯。”
徐半夏微微颔首。
苏牧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进还有些潮湿的浴室。
水雾氤氲,浴室里还残留着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
苏牧脱下衣服,打开花洒,热水流淌下来,令他感到放松。
洗漱完毕,苏牧走出浴室。
他听到电视机里依旧播放着纪录片,但徐半夏已经靠在沙发上,手脚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小猫般陷入沉睡。
隔壁的沙发上,真正的小猫夏尔也缩成一团,和徐半夏一人一猫,睡得正香。
苏牧嘴角柔和,轻轻摇了摇徐半夏的肩膀。
徐半夏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苏牧。
很快,她朝着苏牧伸出了手,寻求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