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勇力,日后必是军中骁将,仅以此盏,预祝秦郎他日斩将夺旗,为国建功!”
秦琼没有急于与刘方举杯对饮,而是看向了崔澈。
崔澈笑道:
“莫非叔宝不能饮?”
秦琼这才举起了酒杯,感激道:
“刘司马勉励之言,秦琼铭记在心。”
说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一场接风宴一直喝到夜深,众人这才散去。
席间,也许是看出了崔澈对秦琼的重视,一众官员纷纷向其敬酒,以示亲近,秦琼被灌得酩酊大醉。
厢房内,灯火摇曳,喝了些酒的崔澈并未休息,他捧着一本册子,默记其中内容。
册子是裴秀早些时候为他送来的,整理了盐兵团各级军官的姓名、年纪、籍贯、家庭情况以及容貌特点。
例如周侃,裴秀就在册子中写到:第四营主官周侃,年二十四,历城县人,曾为猎户,父母早亡,未曾娶妻,面黑,左颊有长疤,自言为猛兽所伤。
崔澈挑灯夜读,到天亮的时候,凭着惊人的记忆力,终于将盐兵团中,包括周侃在内,二十名队主,六十名伙长,以及三百名什长的個人信息全部记在了脑中。
因此,当第二天被选拔出来的盐兵大小军官被召集起来时,崔澈亲切称呼他们的姓名,有父母之人,则问候他们父母的身体建康,有妻儿之人,便鼓励他们供养孩子识字习武。
普通盐兵都有六石的年饷,这些军官自然更高,什长年饷十二石,伙长二十四石,队主四十八石,而作为一营主官的周侃,更是年饷九十六石。
这些都是崔澈自己定下的标准。
如今博陵三千骑兵团,也是这般待遇。
普通骑卒每年赐粮六石,军官逐级翻倍,为此,崔澈将自己的食邑收入,俸禄,以及博陵庄园的产出全部投了进去,才勉强供应了这三千骑兵团的人畜用度。
养家全靠了杨丽华的食邑收入。
前天,仅是一句‘让大家久等了,诸位别来无恙’,就让台下的一万三千人激动不已,更别提是今日崔澈做足了准备工作。
这种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是在其他官员身上感受不到,可把这些人给感动坏了,更有甚者,甚至热泪盈眶。
与三百多名军官会面过后,崔澈领着他们出城,向全体盐兵介绍了众人。
落选的盐工们今日一早就被分派往沿海各地,由崔澈还是抚慰大使时,试验晒盐法所培养的熟练盐工们教导开田制盐。
具体盐务,崔澈尽数交由裴秀负责,此前就是他为崔澈开田,试验晒盐法。
澈哥儿自己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笼络盐兵上。
十月二十一日,经过一天时间让官兵们短暂熟悉,三千盐兵一早就被崔澈召集。
期间,第三营行动迟缓,鼓点都敲完了,还未整好队列,崔澈借故大发雷霆,惩罚第三营全体将士绕着临时营地长跑。
崔澈自己也加入其中,用他的话说就是:
“我为校尉,你等有错,是我管教无方,亦当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