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使!祝阿县典史张泽家中藏有官粟十二石!并非其俸禄所得!”
一名骑卒从城内打马而来,大喊道。
崔澈瞥了一眼抖似筛糠的张典史,淡淡道:
“杀!”
张泽连站都都站不稳了,他瘫在地上哭求道:
“大使饶命!下吏愿加倍退还,求大使饶了下吏。”
但崔澈充耳不闻,张泽被两名骑卒如同拖拽死狗一般,带到了高台前沿,骑卒王庆扬起了手中的钢刀,朝着张泽脖颈斩落。
“啊!”
张泽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随侍在崔澈身边的张武狠狠瞪了一眼王庆。
王庆吐了吐舌头,心道,是这刀太钝。
原来那一刀并未直接斩下张泽的脑袋,而是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忍一忍,我给你个痛快。”
说罢,王庆拔出钢刀,张泽又是一声惨叫,但当王庆再次冲着张泽脖子上血肉模糊的缺口斩下时,张泽终于没有了声响。
一颗头颅滚下高台,台下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们捡起张泽的头颅,当作绣球抛了起来。
被看押在一旁的县衙差役胥吏们见了张泽的惨状,无不惊恐,黄百吉更是面色惨败,十二石粟米就得砍头,那自己岂不是得被碎尸万段!
黄百吉有心反抗,可崔澈带了三千骑卒压阵,又掌握大义,自己的人又全被制住了,而那个名叫张武的雄壮汉子也有意无意的站在他与崔澈之间,挎刀侍卫,摆明了就是放着自己暴起伤人。
“启禀大使!祝阿县巡检李放贪污赈灾粮十四石,罪证确凿!”
又有骑卒打马来报。
“杀!”
崔澈冷冰冰的一個字,便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不带一丝犹豫。
他本就是一个果决的性子,否则当年也不会执意要斩草除根,杀了崔路全家。
“崔澈!你刚愎滥杀,也不会有好下场!我李放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李放自知不能幸免,挣扎着身子嗷嗷叫唤,还要继续大骂崔澈,却被骑卒张恒卸了下巴。
将李放拖至高台前沿,张恒对王庆轻声道:
“让他多疼一会。”
王庆回他一记白眼:
“还用你教,居然敢对家主恶语相向,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李放听了二人对话,怒目圆睁,可被卸了下巴,说话也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在啊啊些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王庆足足朝李放的脖子上砍了七刀,居然还有一块皮肉连着脑袋,让他的头颅垂在胸前。
直到第八刀斩断了那块皮肉,李放的脑袋才滚落下去。
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才不管李放死状有多恐怖,再痛还能够痛过易子相食?
气氛正高涨的时候,一名骑卒一脸尴尬的跑上了台,低声通禀道:
“家主,那姓王的主薄被吓死了。”
崔澈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