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还真闲啊。”
朱瞻壑给自己的堂兄朱瞻基倒着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这才刚回来你就找上门来了,你就没有课业吗?”
“有是有,不过已经完成了。”朱瞻基闻言一笑,拿起茶杯浅呷一口。
“主要是现在外面大街小巷的全都是关于你的传言,我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其实朱瞻基很清楚自己这个堂弟在想什么,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敌人。
自己的堂弟昨天才刚回来,自己今天就来拜访,还是在外面针对自己堂弟的流言满天飞的时候,很难让人不觉得这是在故意给人扎刺儿难受呢。
“得!”朱瞻壑将茶杯一放,然后带着几分无奈地靠在了椅背上。
“我现在啊算是臭名昭著了,外面的流言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就算是辩驳都没有用了,还是等时间让真相大白吧。”
“不过堂兄你来的也算是正好,跟我说说!”
“说什么?”朱瞻基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没明白自己这堂弟的意思。
“还能说什么?”朱瞻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说说那些文官怎么找我的茬儿呗!还能说什么?胡大学士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
朱瞻基闻言一阵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朱瞻壑说的是半点都没错。
打从流言开始扩散的时候胡广就去过一次东宫了,正巧朱瞻基当时也在,也听到了胡广说了些什么。
总结起来就一点,那就是现在汉王世子的名声不好,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把握好机会,虽然不能让汉王党一蹶不振,但杀杀气焰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朱瞻基自己意会的,这种话胡广是不可能明说的。
胡广的骨子里虽然都是宋儒的迂腐,但在话术上还是很有造诣的,不会落人话柄。
“嗐!你担心什么啊?”朱瞻壑看着自己这堂兄尴尬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其实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胡广的态度,只不过不知道他具体都说了些什么罢了。”
“堂兄你不必担心,我不是那找茬的人,草原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开始我哪里为难过胡广?还不是他一個劲儿的在我眼前蹦跶,人人嫌恶。”
“呃……”朱瞻基的思想还不够成熟,也没有朱瞻壑的厚脸皮,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背后嚼人口舌,这不太好……”
看着一脸尴尬的堂兄,朱瞻壑也没有再逗他,转而端起茶杯,收起了脸上的不着调,开始说起了正事儿。
“那咱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别的。”
“大伯怎么样?这两天应该是焦头烂额的吧?毕竟让大伯他去处理显忠庙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有一点吧。”朱瞻基闻言也收起了脸上的尴尬,带上了几分忧愁。
“我爹这两天一直在屋里待着,但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朱瞻基对朱瞻壑有所防备,但却不多,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些都说出来。
“唉,都一样,我爹也不好过。”朱瞻壑拍了拍堂兄的肩膀,一脸的同病相怜。
“不过和大伯不一样,我爹是让我给顶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漫天都是我的谣言了。”
朱瞻基闻言也拍了拍堂弟的肩膀,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艳羡。
在出宫之前胡广去过东宫,他听了胡广给自己父亲分析的那些,知道这次老爷子给的考题汉王这边已经完成了。
朱瞻壑就是为了完成那道考题才去的扬州府。
所以他才有些羡慕,羡慕朱瞻壑这边已经成功通过考验,但看看自己父亲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