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草原仅存的两股势力将会牢牢地拧成一股绳,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让大明取得了胜利,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是和鞑靼部一样的结局。
他们在赌,赌大明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认为大明承担不了这么做的后果。
甚至,察罕达鲁花都不认为自己是在赌,同样是因为他认为大明承担不了这么做的后果。
然而,世事经常不尽如人意。
朱瞻壑听了自家老爹的解释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招了招手,在他身后的一名明军就直接站了出来,将离他最近的喃不花给拉到了后面。
然后,手起,刀落。
一个一族之长,曾经站在草原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之一,就这么死了。
鲜血汩汩流出,比水要略显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地,没有清泉流响的清脆,有的只是让人遍体生寒的沉闷。
“你……你们……”察罕达鲁花双眼圆睁,眼白之中血丝暴起,给人一种眼球要脱落的感觉。
“你们怎么敢!?”
察罕达鲁花的话还没说完,海撒男答奚就激烈地挣扎了起来,妄图挣脱束缚他的刘才。
“嘿!这话说的有意思!”朱瞻壑饶有兴致地看这仍然在做无用功的海撒男答奚,嘴角很是不屑地撇了撇。
“你们兀良哈三卫私通阿鲁台部,暗中资敌,以大明律本就应该处斩并株连九族,我们为何不敢?”
“我……我们……”察罕达鲁花努力的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艰难开口道。
“我们兀良哈三卫是功臣!当年我们曾经派出三千铁骑助大明靖国难!我们是大明的功臣!你们不能如此对我们!”
“功臣?别逗了!”朱瞻壑看了看察罕达鲁花,又转头看向了自己老爹。
父子俩同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你们当年帮助大明靖国难是没错,但有功也赏了,你们拿功勋换到了草原上最丰美的草场,每年互市你们的牲畜和战马都是最高价,大明的赏赐也是你们兀良哈三卫最多。”
“但是有一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兀良哈三卫年年越界放牧甚至到了大宁城下,还劫掠边民。”
“功是功,过是过,有功我们大明赏了,现在你们有过,我们自然也要按律惩戒。”
“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朱瞻壑摆了摆手,身后的明军顿时有了动作,将察罕达鲁花和海撒男答奚一同带向了后面。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
临近死亡,海撒男答奚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不停地挣扎,嘶吼。
“杀了我们,兀良哈三卫的将士们不会坐视不理!你们大明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这个啊,就不劳您担心了。”朱瞻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我一直觉得吧,出现问题解决问题是一种很没有效率的做法。”
“在我看来,出现问题不一定非得要解决问题,直接把制造问题的人给解决掉就好了。”
朱瞻壑此言一出,不只是察罕达鲁花和海撒男答奚,就连朱高煦也愣住了。
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