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提前埋伏在这里获取第一手情报的,所以这四个鞑靼的探子很容易就被抓住了。
这不难理解,人本来就跑不过狗,再加上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就只能在地上挖坑然后盖上草皮才能隐藏自己。
没有马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先后两次立功,上次在三不剌川的功劳不是很大,因为找到的不过是些散兵的踪迹,但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抓到了敌人的探子。
抓到了敌人的探子不是大功,最重要的是让鞑靼没能得到第一手的情报,这个就比较重要了。
往小了说也能给明军争取一些反应和准备的时间,往大了说甚至是可以影响战局走向的。
当然了,影响战局走向这种可能还是太小太小了,毕竟明军四十余万人,想要隐藏实在是太难。
现在得不到消息,过個三天五日的也就知道了,谁也不敢说能够隐藏四十余万人的行踪,更别说还有战马了。
不过即便如此,朱瞻壑带来的这些狗子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然而朱瞻壑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正在老爷子单独拨给他的一个帐篷里给狗子们上药。
这次立功,实属偶然,也实属侥幸。
那四个鞑靼探子是隐藏在河对面的,对于狗子这种主要靠气味追踪的动物来说河流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别的不说,你要是去请教野外专家说在野外怎么躲避熊等大型食肉动物的追踪,他们大都会告诉你若是有河流的话就来回横渡几次,这样能够极大地干扰它们。
而这次狗子们之所以能够找到那四个探子,朱瞻壑觉得很可能是当时风向的原因,再加上草原上的人吃的肉食要远多于汉人,体味较重。
所以,朱瞻壑觉得这次的立功其实是偶然所致的。
至于侥幸……
那四个鞑靼探子虽然不能骑马不能携带弓箭等武器,但还是携带了短刀防身。
青花犬虽然凶悍,但也不是铜皮铁骨,有两只狗子就因此而受伤了。
一个伤在了后腿上,另一个要严重很多,伤在了脸上,甚至险些被划了眼珠。
“怎么样?”朱瞻壑正在给狗子们上药,帐篷门口的帘子被撩了起来,朱棣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朱瞻壑的身边。
“你的这些心肝宝贝儿没什么大碍吧?”
“孙儿见过爷爷。”朱瞻壑先是给老爷子行了个礼,然后才回答起了老爷子的问题。
“回爷爷的话,没什么大碍,都是被划了一刀,上点药就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这狗没什么心智,总是习惯性的舔舐伤口,这个比较难办。”
“回头爷爷让人给你弄点好药来,这可是咱们的功臣,可不能怠慢了。”
朱棣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很是用力,证明他此刻的心情极好。
“爷爷您言重了。”朱瞻壑赶忙开口推辞。
“这些狗平日里就是野着养的,皮实得很,这次受伤虽然比较严重,但也不算是致命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反倒是爷爷您,眼下咱们擒了鞑靼的探子,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准备,您还是要早做应对才是。”
“毕竟,这往远了说关系到整个大明的江山社稷,往近了说也关乎此次出征的四十多万将士和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