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友存,或者说那山魈,神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双目更显凶恶地道:“那个贱人竟然与她家的几个兄弟,意图谋夺我的家产,亏他们想的出来,居然在我每天的饮食里,放下慢性毒药,致使我暴毙而亡,当我明白这一切时,一切都为之已晚,后来他们谋夺到我的家产后,又把我草草埋在这个破地方里,不见天日,你说我与你们张家仇怨大不大?”
山魈的话,让张友立神色为之一僵,但还是辩解道:“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哪怕真是真的,那也是我们祖上的事,与我们何干?”
山魈嘿嘿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哥哥,长得跟你家那位祖先太像,偏偏他又想谋夺我们香山村的地产,跑到这里被我撞上,简直是连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要让我来替天行道!”
“你”
张友立一时无语,竟不知如何反驳于他,我沉思片刻,对那山魈说道:“百年前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为何要怀抱执念呢?再说人间有人间的法度规则,不管张家如今做了什么事,都应由人间的法律来定,你这阴间的山精妖鬼,可不能干涉其中,扰乱了阴阳秩序!”
山魈原本不屑地看着张友立,如今听到我的话,又把矛头转到我这边来,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声后,哼道:“你这道士真是愚顽,所谓父债子偿,哪怕是隔了好几代,那也是藕断丝连,他们祖辈犯下的罪,让他们偿还有何不可?再说如今他们要谋夺香山村的地产,我作为香山村村民的先辈,替我们本家的人做主除害,有何不可?道士你,为虎作伥反倒说的振振有词了,真是令人不齿!”
“额”
想不到这山魈口才还蛮厉害的,连我都不知该如何驳斥他,不过我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给迷惑住,想了一下,又想到他的一个罪过,便声色俱厉地道:“就算如此,那法师却是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把他残忍害死?枉自添多一条性命,足以见你是多么地残忍嗜杀!”
听到我的话,山魈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反倒是露出一抹诡笑,说道:“那个法师吗?我可没有杀他,嘿嘿”
这话让我眉头一皱,摸不清头脑,不由看向张友立,张友立亦是一脸迷茫,随即又大喝道:“你胡说,那法师明明被你害死了,你怎地说没有杀他?难不成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不成?”
“嘿嘿,嘿嘿,”
山魈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在那里冷笑,这样子看着着实有些诡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我要拖住他,拖到北斗七星出来的那一刻。
于是我继续跟他扯了起来,他似乎没有现我的意图,倒像是个话唠终于找到一个吐槽的人,恨不得把积累起来的牢骚话语一股脑儿吐出来,原本是我想引导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谈话上,到后面倒变成了他的独角戏,他一个人就讲了整整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