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说出那邪祟的信息情况,引得下面众人议论纷纷。
“操控大地……是那只已经成为鬼吏的山鬼?”洪老道身旁一位同样满头白发,但却消瘦异常的道长听此不禁抚须自言自语道。
他道号临安,也是长安城内一所顶级道观的观主,众人不禁被他说的话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只很奇怪的鬼吏,一共被贫道遇到过两次,但她出现的地方从未出现伤亡,汲取阳气也是点到为止,所以很难发现踪迹,但……她有个奇怪的癖好。”
“奇怪的癖好?”
“嗯,这鬼吏出现的地方,总是会有个别坟墓被掘开,尸首挂在市井商铺内被当做商品兜售,或许与其怨念有关吧。”
听到这里,在座的几个道士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现东升南路异常,大伙儿前往破除那虚幻的结界后,街道内一处烧烤店当中出现了大量的腐肉,看上去如同刚从坟里刨出来似的。
但正如临安道长所说,因为没有伤亡,所以那鬼吏留下的阴气也难以追踪,再加上操控大地的能力,或许又改变在某处布下结界藏了进去,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可这番话让姜海洋感到不对劲,皱着眉头看向长云观主,以及另外三个本地顶级道观的观主,缓缓开口问道:
“长安城对待邪祟的方式,似乎有点儿不一样啊,那鬼吏被发现三次都还无事,各位道长不会觉得奇怪吗?”
一开始姜海洋就察觉出长安城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了,比如庆城高铁落地的时候各种道士检查,虽说当时是特俗时期吧,但平时庆城也不含糊。
这些检查,长安城没有。
再比如大部分场所里应该张贴和及时更换等级不定的各种符咒,起码也是能抵御鬼卒,查觉鬼煞的才行。
这些符咒,长安城也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鼎才大学如此轻易就被邪祟入侵的原因之一,似乎整个长安城对邪祟的措施都极其草率。
但更加诡异的是,根据全国统计邪祟检查来看,长安城的邪祟爆发次数几乎年年最低,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啥邪祟,这就很奇怪了!
不设防,却又没邪祟侵扰?
“鸿阳道友莫非觉得咱们长安城故意包庇邪祟?这可了得?!”长云道观的观主轻呡一口茶水,一字一句地反问着姜海洋。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想知道长安城究竟靠什么来预防邪祟的?毕竟接下来四年在下还得留在鼎才大学读书呢。”姜海洋也丝毫没有退让。
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很久了,尤其是葫芦酒事件后,他得知吴明被道士用阴邪之物伤害,昨日又爆发鬼吏藏匿人群的事。
因为阁皂山本来收徒就少,在他之前上一个阁皂山弟子来鼎才大学读书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儿了,所以这里的政策姜海洋并不了解。
所以今天他必须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年轻道士如此强硬的发言,坐在会议最前方位置的国家道教局代表人白武沈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盯着姜海洋不解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着:
“靠我,一人监督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