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师兄。是师父叫我去的吗?”陈克问道。
“师父,师父被打伤了。你再不去,恐怕就......”云鹤气喘吁吁,道,“你快跟我去吧,那些人指名是重你而来,不见你誓不罢休啊!”
陈克一惊,叫道:“什么?!”他脑中飞速搜索,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闯上山来找他?莫非......
“是往生堂的吗?”陈克惊道。
“不是!是四个彪壮的大汉,他们说是奉了一个姑娘的命令,前来救你下山。”云鹤说道。
一个姑娘?
陈克皱眉思索着,忽地心中一凛,叫道:“是她!”说罢,他一把提起长剑,埋于袖中,说道:“快走!”
未及云鹤反应,陈克如闪电般一掠,已不见了踪影。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陈克已奔入青鸾派山门。
斗剑场上,青鸾派几十名弟子站成两排,各个手持刀剑,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段崖风站在前段,气息微喘,他穿了一件紫金色的长袍,胸口一滩血迹,阴透长袍,竟显出一片黑紫之色。
只见四个彪形大汉,一色的土黄色衣衫,并排而立,身材甚是魁梧。段崖风矮胖的身躯,在那四人面前,犹如苍松对灌木一般,毫无可比。
“克儿!”段崖风见陈克匆匆赶来,叫道,“你怎么来了?!”
陈克也不回答,抽出长剑,凝神戒备,挪到段崖风跟前,说道:“师父,是云鹤师兄叫我来的。”
“你可认得这些人?”段崖风问道。
陈克细细打量了那四人,只见那四人皆是三十几岁年纪,面色两黑两白,髭髯茂盛,各个眉头紧锁,一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陈克摇头说道:“不认得!”
“你不认得?!”忽然,程文轩从一旁站了出来,喝道,“你倒是推得干净。这四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你而来,你要如何解释?”
“喂!老家伙!”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陈克望去,却见刘新松松垮垮地站在一旁,冲着陈文轩说道,“我现在就说,我是冲你才来青鸾山的,你又要如何解释?”
“放屁!”程文轩大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青鸾山上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哈哈。”刘新也不生气,反倒是一副戏谑的表情,说道,“老子不只要撒野,还要学你徒弟撒尿呢!”说罢,就要解开裤腰。
刘新此言一出,程文轩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那日斗剑场上的争端其实早已查得明明白白,那名当众撒尿羞耻陈克等人的小弟子,正是程文轩座下。此事在议事堂中当众被人戳破,程文轩深感丢脸,一怒之下将那小弟子打了个半死,半个月来,这事情本已渐渐平息,没想到今日被刘新拿来消遣,程文轩只觉得老脸发烫,一股怒气滕然而起,喝道:“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先打死你,再跟你那好兄弟仔细理论!”
“都给我住口!”段崖风大喝一声,吼道,“大敌当前,你要干什么?!”
程文轩怒气难平,刚要反驳,却有一只手伸出,在他肩头轻轻一按。他回头一看,见许之年微微摇头,这才强忍怒火,恨恨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