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狄塔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阿契,她怯声地答道。
“父亲”
潘狄塔回到房间之后,阿契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南侧的一处瞭望台上,遥望着东南方向,心中不断猜测着一个可能,一个虽然离奇,但是最符合麦肯家族如今做法的可能。
“让我看看,是否真如我猜测的那般,斯兰德”
第二日,阿契一早就带着商队,前往麦肯家族。
因为潘狄塔身孕在身,车队前行的速度非常慢,清晨天色刚刚亮就出发,直到下午时分才抵达麦肯家族。
下了马车,潘狄塔正满怀期待地搜索着罗西昂的身影,却看到他真正接待一个浑身充斥着魅惑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原本含着喜悦的潘狄塔,顿时停在原地,她看着满是笑容的罗西昂,一股委屈从心中弥漫上来。
“潘狄塔!”,就在这时,阿契靠近低声说道,“那是爱文斯家族的拉维妮雅小姐,是康斯丹丝郡主的表姐,她来到麦肯家族,应该是来找康斯丹丝郡主的”
“啊”,潘狄塔听后,立即反应过来,满脸羞红地说道,“父亲我知道!”
而另一边,告知的拉维妮雅关于安德里和康斯丹丝出发的信息,并让诺兰为其带队。
但恰好此时,拉维妮雅转头看到潘狄塔,看着这位大着肚子的女子,拉维妮雅在脑海中回想关于麦肯家族的信息,立即确认这就是罗西昂的妻子,潘狄塔·麦肯。
“原来是潘狄塔夫人到来了,你们还真是恩爱”
面对拉维妮雅打趣的目光,罗西昂丝毫没有慌乱,反倒是眼中充满了爱意看着潘狄塔,回答道。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拉维妮雅小姐,失陪了”
说完罗西昂就直径向着潘狄塔,拉维妮雅见此目光闪动,看了两眼潘狄塔,拉维妮雅骑着马在诺兰队长的带领下,前往东部寻找康斯丹丝。
另一边,罗西昂走上前,牵过潘狄塔手,轻吻着她的额头,说道。
“你过来怎么没有告知我”
“我,我”,潘狄塔被罗西昂轻吻后,脸变得更红,她低着头埋进罗西昂的胸膛,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好了,把潘狄塔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父亲,感谢您”
罗西昂抱着潘狄塔,心中满是感激,他并不清楚阿契为什么劳神地将潘狄塔送过来,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看到潘狄塔,看着她圆挺的肚子,他内心中满是喜悦。
...
麦肯家族东部领地内,安德里和康斯丹丝骑着战马,一同游走在连绵起伏坡地上,他们看着远处挺拔在云雾中的群山,不由眼前一亮。
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就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画板工具搬了下来,就地安放好后,随后一同开始绘画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形成,每当看到美丽的景色时,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开始绘画,并相互交流心得。
这种以天地为画,以风景传情的方式,让两人乐在其中。
至于其他人,则是不解地注视这两人,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喜欢绘画。
维斯·布列塔尼远远地看着两人,只要康斯丹丝不发生生命危险,他是不会去打扰两人的交流。
而就在维斯百无聊奈的时候,突然他精神一震,他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顺着目光望去,维斯看到旁边树梢上的乌鸦。
这只乌鸦见维斯看过来,立即吓得飞了起来,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乌鸦惊慌逃走后,维斯收回目光,乌鸦这类动物本身就具备着一定的智慧,其中一些优秀的个体并不比人的智商低。
特别是在日出之都,这些特殊个体更是常见。
毕竟临近东部山脉,连绵的山脉中不知道栖息着多少的野兽。
前往,康斯丹丝在画中的群山上点缀一抹鲜艳的红日,点缀上整幅画的灵魂。
“安德里,我准备和祖父公开我们的事情”
安德里全身心地关注画作,手上没有丝毫停滞,他用马尾制成的画笔,沾上几种彩色颜料,在画作中的山脉间绘画出一道耀眼的彩虹,满脸平静地说道。
“先等等,等我进阶骑士,更容易让爱塞克斯城主接受”
“祖父极为疼爱我,他希望我找到一个相爱的人,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康斯丹丝有些不满安德里的世俗化,特别是对自己的祖父爱塞克斯。
“那其他布列塔尼族人了?”
安德里完成绘画后,轻轻地将纸张上的颜料吹干,继续说道。
“爱塞克斯城主即便可以一言决定你的婚姻,但其他布列塔尼族人的意见,对于一个领袖而言也极其重要。”
安德里抖动画纸,将其递给康斯丹丝,同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在阳光的照应下,直击康斯丹丝的内心。
“康斯丹丝,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愣愣地看了几秒,康斯丹丝才恍然地收回目光,将自己的画也递给安德里。
“嗯,我相信你”
之后的时间,安德里和康斯丹丝就在交流绘画技巧,交流颜色的构成及对比。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山脉中,仓皇逃回的乌鸦,对着洞穴中的金色毛发的猴子叫道。
“太可怕了,人类中有一个,跟那头牛一样危险”
在猴子旁边,蹲着一只体型壮硕的野猪,听到乌鸦的话,不由得惊动腹部的肥肉,那只牛可是给它留下了深刻印象,上次一个践踏差点将猪洞给掩埋了。
猴子举起独臂,挠了挠右臂处的疤痕,脑海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无名山上的人类。
“还是想要人类,人类聪明,人类更了解人类”
听到猴子要继续冒险尝试,乌鸦扑哧地飞起来,大声喊道。
“那人,很危险,很危险,很危险”
“够了!”
面对乌鸦的噪音攻击,猴子怒吼一声,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那只闹腾的乌鸦立即双眼犯晕,身体僵硬地掉在地上,旁边的野猪意识虽然还清醒着,但也好不到那里去。
它小心翼翼地收起肚子上的肥膘,不敢发出任何声响,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