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秩序啊?”
杜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这帮人太凶了,地皮都铲掉一层。
忽有一高瘦男修有感知,回头怒瞪他一眼。
算了。
咱回去自己种。
他算是理解了,那大脸妹子说“这里不好混”是什么意思。
哪里还有平分的秩序,分明就是靠拳头抢。
不久,众人四散而走,如蝗虫过境。
原地只剩下断掉的桌板,几滩血迹,还有两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四肢抽搐了一会,胸膛不再有起伏。
不久,另两个三清宗官吏捂着剑鞘回来,把蛇皮袋子撕开,把高个子官吏拉出来。
“张哥,醒醒!”
高个子官吏醒来,已经浑身青紫,头角峥嵘,一摸鼻子满是血。
他怒不可遏,“你们在干什么?”
他昏昏沉沉做了个梦,梦见被很多人打。
醒来便成真了。
另一官吏苦笑,“您这是刚来啊,早跟你说了,发现乱子快点走,有人打搅赶紧走,出任何事都赶紧走。
反正他们自己还得再抢一遍,咱一月就几个灵石,跟这帮刁民计较什么。”
“什么话!”
高个子官吏震怒得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我三清宗恩施天下,好心赈济,养这帮乌合之众。
他们倒好,殴打来使,这合理吗?
好歹也给他们参加入门选拔机会,就这副脾性,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洗劫三清宗!”
另一官吏实在没办法,苦笑道:“要不,咱回去上报长老,给他们点惩罚?”
高个子官吏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南谷,想了想。
“呸!”
吐了一颗带血的牙,他阴冷着脸,“撤吧!”
……
杜若到最后也没有抢到一粒粟米。
地上两句在争斗中死掉的尸体,无人认领。
不远处的房舍里,各家门窗紧闭,偶尔传来嬉笑,喝骂,还有呻吟声。
一刻钟后,有几个身披重甲的人,带着担架把那两具尸体拉走,不知弄哪里去了。
“这里完全没有规则,完全靠拳头说话,在三清宗眼里,就是一群牲畜。”杜若心想。
他决定了。
马上开始修行。
“砰。”
这时,他听到隔壁传来重重的关门声,然后有脚步响起,是邻居拉不出屎的女修回来了。
那胖头圆脸姑娘闸上门栓,刚要来拉窗帘,发现隔壁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她便怒瞪回去。
“你瞅啥瞅?没见过女人?”
杜若瞧了瞧,“你怎么伤成这样?”
这姑娘脸上青紫一块,冷笑一声,门牙也缺了一颗,说话漏风。
走路一瘸一拐的,怀里紧抱着着个黑色包裹。
姑娘见到杜若所盯之处,便警惕抱着包裹,“不用想了,这个我可不会分给你,我又不是你亲妈,自己去弄。”
杜若眼看她这般凄惨,也不想争执,便道:“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姑娘一怔,倒有些不好意思,声音略缓,“没事,区区皮外伤。”
刚要拉下窗帘,又寻思这人来头有点神秘,估摸着是有点东西,她也舍不得用辛苦抢来的灵粟来疗伤,便问道:“是有点痛,你有跌打药吗?”
“没有。”
“那有什么?”
“都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杜若道。
姑娘愤怒地拽下窗帘。
竹帘后传来不断的哎哟声。
杜若感慨片刻,整理了下包裹,带上生锈大爪钉,准备出门。
去坊市,买心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