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挥了挥手,便道:“我欲取下扬州,大家以为如何?”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
邢三立刻道:“公子,扬州乃漕运重地,朝庭养着数十万漕丁,且当地的盐商大户哪个没有几百上千家丁,您要慎重啊!”
李信正色道:“三叔先听我给大家分析,首先,我们谈谈漕丁的问题,漕运总督驻节南直隶淮安府,兼庐凤巡抚,直辖凤阳、淮安、扬州与庐州四府、及徐州、和州、滁州三州,下辖卫漕兵丁两万余人,另有漕标七营,兵额近四千。
乍一看,实力在我十倍以上,可是大家别忘了,淮扬腹地,自靖难以来,两百年没有打过仗,这群老爷兵能有什么战斗力?更何况朝庭戍军缺额严重,他名义上有三万军,实际上能凑出两万就不错了,而且分驻各地,即使来,也是一批批来,他来一批,我们打一批,借此壮大自己的力量。”
黄海问道:“公子,您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淮扬腹地关系朝庭的命脉,朝庭岂能不派军来剿?”
李信笑着摆了摆手:“朝庭的大敌是李自成、张献忠与建虏,抽调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局面直接崩溃,因此必然会下诏漕运总督剿我,而现任漕运总督是史可法,此人我倒是了解些,虽忌恶如仇,一身风骨令人钦佩,却是个食古不化的腐儒,对军事一窍不通,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李信若是在他手上吃了败仗,还不如抹脖子自尽。
至于扬州盐商的问题,我已有腹案,扬州以北一百五十里是高邮州,背靠两千里高邮湖,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仅高邮一卫屯驻,我们先取高邮,吸引史可法来攻,只要打个两三场胜仗,就足以壮大自己。
而扬州盐商虽看上去实力不弱,但他内部又分为晋商与徽商,彼此视为仇寇,只要我们不切断漕运,也不主动去撩拨他,我实在想不出他有犯我的理由,我们可以据高邮安心发展,有了足够实力,再去攻打扬州,抄他盐商的家,到时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过江取下南京指日可待!”
众将均是眼前一亮,仿如一扇窗户被推开,美好风景无限。
“哈哈”
二瓤哈哈一笑:“扬州盐商哪个不是几百万两银子的身家,我坚决支持公子!”
黄海也是怪笑道:“听说扬州瘦马闻名天下,嘿嘿,想不到我一个偷儿,竟也有幸见识瘦马的风姿。”
李信沉声道:“扬州瘦马自然会有,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那都是可怜人家的女子,跟了你们,自当好生对待,不得抱以狎玩的态度,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希望在座的诸位如明朝那些贪官污吏一样,拿下面人不当人看,大家都明白了么?”
“是!”
众将神色一凛,齐声应下。
“嗯”
红娘子点了点头,现出了满意之色,作为女子,她最见不得男人不把女子当人看。
孙荻也嚷嚷道:“公子,小女子希望您说到做到。”
李信微笑着看过去,还不忘瞥了眼李兰芝,李兰芝嘴唇翻了翻,明显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取高邮,恐怕有些勉强,因此我还打算先干一票的大的。”
“哦?公子请讲!”
张全连忙问道。
李信幽幽道:“去洛阳,劫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