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首领,久仰久仰!”
李信拱手呵呵笑道。
老蝎子也站起来迎道:“我说大清早怎么有喜鹊在枝头喳喳叫,原来是李公子大驾光临,实令蓬壁生辉啊,来,快进坐,奉茶!”
李信称谢就座,端着茶盅,与老蝎子闲聊了几句,便言归正传:”莫首领,学生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哦?”
老蝎子眼睛一眯,为难道:“不瞒李公子,我只比你早来半个月,处境未必好上多少,只怕帮不上什么忙啊。”
李信暗骂一声奸滑老鬼,便诚恳道:“此事并不难,昨日闯王设宴招待于我,奈何我酒后轻狂,出言冒犯了闯王,虽然闯王并未怪罪,但我酒醒之后,越想越是不该,我听闻莫首领素有急公好义之名,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即便是闯王亦持之以礼,因此斗胆请莫首领去闯王面前与我作个冰人,学生感激不尽。”
老蝎子一怔,没想到只是为李信说个请,他相信有自己说和,李闯好歹要给个面子,这一千两银子太容易赚了吧。
“原来是此事,那莫某就为李公子跑一趟便是,不过成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
老蝎子免为其难的应下。
“多谢莫首领!”
李信拱手称谢,又闲聊了一小会儿,便告辞离去。
老蝎子则是拖延了片刻,才去求见李自成,说了李信请他求情的事,李自成呵呵一笑,说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是李公子多心了,他们读书人呐,就是心眼小,疑神疑鬼,你叫他放宽心,酒后之言岂能当真,我李闯从没怪罪过他,过一阵子,还要重用他呢。”
老蝎子暗喜,一千两银子稳了,于是夸赞了李自成几句,才出了州衙。
刹那间,李自成的面孔布满了怒容,大骂道:“李信狗贼,该死!”还尤如不解气般,狠狠一剑斩下了桌子一角!
“砰!”
刘宗敏也是一掌击在墙上,破口大骂道:“这免相公怎如此歹毒?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他!”
李信请老羯子作冰人,就是闹事不怕大,把事情宣扬开来,让大家都知道他因酒后失言,得罪了李自成,如此一来,李自成还能再给他按上乱七八糟的罪名一杀了之吗?
他不奢望李自成会高抬贵手,其中最大的作用是,李自成既便要杀他,也只能秘密杀,既然秘密,动用的人手必然是心腹,不可能再假手于他人,否则会让来投者心寒,这对于李自成是个致命打击,因此注定了人手有限。
“莫要冲动!”
李自成摆了摆手,眼里恨意闪烁,他是真没想到,李信会玩这一手,老蝎子本就交游广阔,这事很快就会闹的全城皆知,凡是任何对李信扣帽子的行为,都会让人议论纷纷,而现阶段,李自成最看重的是名声,名声败坏了,谁还敢来投他?
这一刻,他是真对李信动了杀机,等不及重用了。
如李信这种奸毒之辈,就该杀!
“大哥!”
刘宗敏猛一抱拳:“那兔相公把事情闹开,就没法再假别人之手去杀他,不过老子偏不信邪,咱们原计划不变,过两天把他踢出邓州,不能白白养着他,让他去做先锋,然后我带两千老八队从后追击,想他一群乌合之众,哪是咱们老八队的对手,我必将此子头颅给大哥拎过来!”
李自成眉头一皱,刘宗敏满口老子让他听着很不舒服,不过眼下不是计较之时,只是沉吟道:“你要小心,咱们的老八队不多了。”
“大哥放心便是!”
刘宗敏拍着胸脯道:“两千人马足够使用,大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