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闻言作揖行礼，目送对方远去后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福光斋。

这是一家专卖糕点的铺子。

逃之夭夭的百里耀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当沈念进来的一瞬间，他腾地一声站起。

盯着沈念的眼神不像是看朋友，反而像是瞧着一位等待出阁的曼妙女子。

面对这样的眼神，沈念只是翻了翻白眼。

他很清楚百里耀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和以往不同，这次他们两个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得手了？”

“得手了。”沈念没好气道：“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在挨揍？说说，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百里耀大大咧咧横倒卧椅，满不在乎的摆手道：“没什么，就打碎一个瓶子而已。”

“什么瓶子？”

“茯苓仙子曾经用来插花的瓶子。”

沈念面皮抽动。

这名字，他听说过。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所谓女神存在的话，茯苓仙子无疑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这其中就包含百里扶罡。

具体情况他不清楚，或是因为容貌，或是因为性格，亦或是引起其他种种原因。只知道在很早之前百里扶罡就已经是如此。

想象一个画面，自己的孩子打碎了自己偶像曾用过的东西。或者是熊孩子弄坏了心爱的手办，亦或是自己的收藏被一件件打碎……

很好，怒气已经到心口了。

百里耀打碎茯苓仙子曾用过的花瓶，也难怪百里扶罡会如此恼怒。

这要是自己，非得赏一顿皮带炖肉。

“诶！你可别说我活该！”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他先一步预测沈念的话，并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知道当年茯苓仙子插得是什么花么？”

“什么花？”

“聚阳根！”他说：“你是炼丹师，总不会不知道这玩意儿长什么样吧？插花？还不见得谁是花呢。老家伙当初之所以会出高价，八成是为了心底那点儿见不得人的癖好。”

……

这……啊这……

沈念哑然。

聚阳根虽然生花，并且能够入药。但不得不说这东西长得实在是……怪。

未成熟时就有成年男子两指半宽度，成熟后更是能达到惊人的小臂厚度。

这么一想，似乎……嘿。

沈念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也是冲着闻味才去的，谁知道老家伙这么护食，见人就赶。我手忙脚乱才不小心打碎的。”

“唔……”沈念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冲着闻味儿……彳亍，不愧是父子哈。

见沈念没反应，索性直接大脸贴上来：“怎么？你也想知道什么味道？”

兴致冲冲就要张口。下一秒沈念直接一道符箓贴他脸上。

“此事到此为止，我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懂？”

百里耀心底嗤笑装什么正人君子，就凭这长相，逛窑子都不花钱。

但这些话也就心底想想，表面上还是连连点头，肯定对方的优良思想。

符箓揭开，他缓一口气问道：“这次我爹给了你多少数额？”

“没给。”沈念双手一摊，道：“让我直接在百里府上记账。”

“靠！”百里耀猛地窜起：“他娘的，到底你是百里耀还是我是百里耀啊！”

已经走到门帘前的沈念回头道：“小声点，你还去不去。”

“去去去，当然去。”百里耀苍蝇搓手：“这次我绝对不会输！”

“赌场不准去。”

“小玩一把。”百里耀瞬间萎靡：“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的嘛。”

沈念当即就回怼：“你什么时候小赌过？”

百里耀无言，无奈只能像个跟屁虫一样提溜在沈念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