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堂堂大清巴图鲁,此时也是口齿不清,他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人,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敖白,你刺死了皇帝,整个朝堂都要乱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九阿哥!”
敖白心中一惊,连忙让身边的侍卫让出一条路来。
在得知黄台吉的死亡之后,他就开始思考了。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料到,这位庄妃会如此的胆大包天,连圣旨都不要了。
他接过了手中的诏书,发现这份诏书上的印章格外的显眼,不但是这份诏书,更是黄台吉本人的一枚印章。
黄台吉是镶黄旗的旗手,所以没有人敢反对他的命令。
“属下一定会保护九弟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敖白单膝下跪,表示自己的决定。
不多时,跟随大君而来的是固山和额真等人。
黄台吉之死的消息,也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盛京,辽东
盛京八个城门紧闭,城里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状态,街上只有八旗士兵在来回巡视,一个人都没有。
肃郡与睿亲王的宅子里,络绎而至的朝臣们,也是络绎不绝。
盛京内,一片剑拔弩张的氛围。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朱慈良,此刻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打击清兵的锐气。
朱大勇在青州的部队,也被朱慈良调到了天津,他们的行动很简单,比起阿巴泰等带着大批的家眷和财物要来的更快。
而三、四、十四、十五、十六营,都被朱慈良送上了前往天津的船只,镇海堡里所有的弹药都被转移到了这里。
朱慈良将包括镇海堡内的炸弹全部收了起来。
而之前在平度和潍县的第一、第二个营,都被朱慈良留在了镇海城。
朱慈良率领的这些部队都是步兵,从海上去天津要比从陆地上来得更快捷。
两天后,朱慈良得看到了天津的海港,因为外敌的缘故,天津的守君戒备森严,但这么多的战舰,却让天津港的守君大吃一惊,立刻向码头报告,而海岸上的大炮,也开始调转了炮口,瞄准了这支舰队。
天津总督冯元飙,此刻正在自己的家中,为数万百姓忧心忡忡。
而随着轴子的南下,平民们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本来还想着京城是个不错的地方,却没想到,京城居然不让他们进去。
他们不得不到天津去。
“抚台、抚台先生...”
大厅外面,响起了一片惊呼。
冯元飕从里面走了出去,眉头紧锁。
“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何体统!怎么了?”
“回抚台主,有许多战舰从海中驶来,你赶紧过去瞧瞧。”
那人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冯元飕听到这句话,还真当是轴的人来了,赶紧撒腿就往码头赶。
天津港,朱慈良也是一脸的茫然。
从岸边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准备开火了?
“你用的是旗子,你是怎么想的?”
朱慈良顿时无言以对,这艘战舰上的日月旗,代表着大明,难道这些人看不到?
事实上,这也不能全怪岸边的士兵,这么多年来,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