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雅史这时还在分析芬格尔究竟鬼嚎着啥,故乡的小曲也不是这么唱的啊!
路明非服了,这群流着龙血的混蛋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此时他对校长的执教理念产生了深刻的担忧。
……
“seeyoulala~”
路明非站在门口看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迅速驶来接走了富山雅史,而一旁的芬格尔还不断扭着腰风骚地向车后视镜挥手示意。
“师兄你把富山雅史先生唱走了。”
路明非扣了扣耳朵,从里面掉出来两小团卫生纸。
“是啊怪可惜的,否则等会吃饭的时候还能让他付账。”
芬格尔咂咂嘴巴,略带失望地说。
“你要不是执意要打包两箱啤酒一箱花生的话,我相信富山雅史先生还是很乐意和我们共进晚餐的。”
路明非指了指他脚边堆叠的三个纸箱,无奈叹道。
“安心啦,他的家族很有名的,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芬格尔笑嘻嘻完全没有自觉,搂过路明非肩膀就悄咪咪说道:
“话说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擦点药。”
路明非心中微惊,这才相信了这位嘻嘻哈哈不正经师兄以前是‘A’级的事实。
他现在的身体用二虎流还是来得勉强,最后抓脏辫小伙的时候,跟腱就已经受到了不少程度的撕裂伤,带着表皮拉扯流血,走动时略微有些异样。
“可以啊师兄,怎么看出来的。”
路明非借着赞美,决定还是试探一番。
“闻出来的。”
芬格尔摸摸鼻子,弯下腰把三个垒好的纸箱子一把举起,最后稳稳放在了肩膀上,力度和控制力惊人。
“真的假的,鼻子这么灵么?”
路明非也不想就让师兄全部扛着,另说他还有个行李箱,那上面可以垒一个,于是把伸手把最上面那个放炒花生的纸箱子取了下来。
“吼吼,你是在夸我吗?”
芬格尔看着如此自觉的师弟也是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赞扬。
“实不相瞒,我还是学校的新闻部部长,毫不夸张的说,那群如狼似虎的狗仔们全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而我,就是狗仔之王!”
“呵呵。”
对于芬格尔时不时的脱线路明非也有些免疫了,或许只有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能上了这么久学没毕业吧。
“喂,我说,师兄你难道没有理想吗?”
路明非问到一半肚子就不争气的自顾自叫了起来,刚刚在歌舞厅里灌了几大杯啤酒根本不顶饿。
“饿了?那趁彻底黑下来前好好吃一顿吧!我们的落脚地可不是镇子上面。”
芬格尔没有纠结路明非问了什么,转而神秘兮兮说着十分恐怖的话。
“哈?为什么突然感觉冷了起来,我突然想起还有快艇的费用,不会我们还有水路要走吧!”
路明非没由来想到了叔叔婶婶说的什么‘叙利亚招兵夏令营’、‘缅北招工培训营’之类的诈骗小广告,自己这个不会还比不上前俩?
“嘿嘿既来之则安之,等会你就知道了。”
芬格尔掀起一家餐馆的珠串门帘。
“小心台阶,这家的卫生和菜品都很规范,珍惜每一次来镇子的美好时光吧,少年!”
路明非转身把拉杆行李箱抬过水泥台阶,最后看了一眼天色。
屋外有风吹拂,潮湿的热气随之缱绻散聚,70度灰的天空依旧残留着宝蓝的纯净,这是城市中少见的开阔,没有四周钢铁水泥要向你倾轧而来的挣扎之感,十分自由和畅快。
“可能师兄是想在这里把《野性的呼唤》给拍出来???”
犬吠阵阵,路明非打了个哈欠也走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