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检校真是厉害,一出手就把咱们的效率翻了一番。”
“哪里,哪里,就是多看了几本闲书罢了。”
军器监的小饭堂内,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的气氛很是热络。
“宋监事,你这儿今年制造两千领铠甲,没问题吧?”
“额,额……”
“还有什么别的难处吗?”
看到宋志峰一脸的为难,符昭愿很是不解,答案给你了,抄都不会抄嘛。
不过,抱着送佛送到西的态度,他又多追问了一句。
“可是改造场地有困难?用不用我给三司,或者户部那里打个招呼?”
宋监事仍是沉默。
符昭愿有些火大,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都临门一脚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合着这两天是拿自己当猴耍了呗。
“宋监事,你可是有另谋高就的打算,在下可代为保举。”
宋志峰没有接他的话,倒是又直接反问了他一句。
“符检校,你可知我大周有多少人口?”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知道。”
虽然不明白老宋是什么意思,但是符昭愿也干脆的回答了不知道,并等着看他后边要说什么话。
“我大周计有九十六万七千三百五十三户。”
“然后呢?”
“东京城内约有禁军十余万,地方上的军队大概也有个近十万。”
“你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就行。”
“唉,符检校,咱们一起去趟徐州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先说了,说了我就陪你去。”
符昭愿已是有些着急了,但无论他怎么说,宋监事就是不松口。
“走走走。符叔,你派人回府说一声,。”
…………
五天后,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徐州城外。
骑在马上的符昭愿,感觉大腿火辣辣。
坐下的马儿每往前跑一步,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不该为了一时意气,答应宋监事来徐州。
这五天的旅途,让他真是感受到了,什么叫稀烂的道路。就这,还是官道。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古人诚不欺我。
“符检校,这一路感觉如何?”
“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呢?”
“符检校说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一路感觉如何?”
看着老宋一脸真诚,不似恶意,符昭愿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苦,累。”
“就这条路,每年约有近三十万斤的钢铁,从这条路运往徐州。而且,运输的役夫可没有车马代步,就是一步步走过去。最难的是阴雨天,还不能误期,唉……”
符昭愿好像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不把军器监迁到徐州?”
问完,他就后悔了,大国重器,安全、安稳、可靠、可控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符昭愿的表情,宋监事也就没再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
两人都沉默了。
…………
“宋监事。”
冶铁厂门口的守卫很是恭敬,因为老宋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