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袁曹整整对持了三个月了。
曹操很难。
自大战开始,兵士伤亡众多,粮草耗费无数。
到今时,兵将早已疲惫不堪,粮草早已不堪重负。加之袁军不断的偷袭,骚扰粮道,曹操快坚持不住了。
他给荀彧去信,欲退守许昌。
荀彧回信:
袁绍将主力集结于官渡,想要与公决胜负。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这是决定天下大势的关键所在。
在战争双方都疲惫不堪时,谁后退谁被动,谁放弃谁灭亡。战机就在这时出现。公当坚持,把握战机,定能一战而胜。
于是曹操决心继续坚守待机,同时加强防。
后采纳程昱之谋,将运粮队伍,由五千人一部,变更成五支千人运粮队,以防袁军偷袭。同时派曹仁率军,袭扰袁军粮道。
不久,曹仁、史涣截击、烧毁袁军数千辆粮车,增加了袁军的补给困难。
袁绍也很难。
袁绍生于四世三公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如今行军一年,早已不堪忍受。
手下兵将多为河北人,离家日久,思乡情切,士气萎靡。
数十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消耗都是个天文数字。又在黄河以南作战,粮道补给困难。
日前,又被曹军烧毁粮草千余车,日子没法过啦。
无奈,袁绍只得派心腹淳于琼,领一万军回河北,再次押运粮草至前线。
这次袁绍学乖了,将粮草囤于延津东南的乌巢。远离官渡,以防再次被曹军偷袭。
双方继续僵持。
直到这天夜里。
袁营,郭图帐中。
“公则兄,好消息啊!”逢纪兴奋地跑进来。
呀~,郭图赶忙捂住要害,原来是在擦洗身体。
“公图啊,虽然咱交情匪浅,然,我也是有隐私的好吧。这次就便宜你了,还不快转过身去。下回进来需记得通传。”郭图有些抱怨。
咦~,好小哦,无需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好吧。逢纪转身。
片刻,郭图穿好衣物,又变成了那个稳重,兼带些许威严的袁军军师。
“公图,我好了,你可以转身了。到底是何消息,令我差点失节?”郭图调笑道。
“天大的好消息,公则,许攸要完了。邺城正南来信,许攸的侄子目无法纪,贪污军饷百万钱。已被正南抓获。”
“哇哈哈哈,真个是好消息,不枉我被你偷窥一场啊!”郭图笑了。
呸!一条毛毛虫,有啥好看的?老夫还怕长针眼呢。
“许子远呐许子远,这回看你还不死?走走走,公图,咱们去见主公。”
郭图拉起逢纪,便去见袁绍。
因战事不顺、想念儿子、思春等诸多原因,袁绍失眠了。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近一个半时辰,才堪入梦中,与美人相会。
咚咚咚~
“主公,在下郭图,有要事禀报。”
袁绍被惊醒,怒火中烧。
“滚进来!郭公则,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等着换上女装吧。”
郭图逢纪入内,行礼。
“主公,正南送来急报,送往官渡的粮草军饷,被许攸之侄,贪污数百万。如此骇人听闻之举,实属不把主公放在眼里啊。”郭图添油加醋。
“放肆!竟有此等事?密信何在?”袁绍怒了。
逢纪递上书信。
“来人,拿许攸来见我!”
不多时,睡梦中的许攸,被军士提来。
袁绍:“许攸,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