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命东郡太守刘延,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离。
命徐晃继续坚守白马,自己率军赶至延津,与大军汇合。
与此同时,黎阳的袁绍,接到了败报,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曹阿瞒,你这个奸贼,小人。你还我公骥来!”袁绍仰天长啸。
颜良,河北四柱之首。是袁绍心腹中的心腹,向来被袁绍视为臂膀。
袁绍动不动就会讲:我有上将颜良、文丑。可见对其有多喜爱。
“主公,发生何事?”许攸问道。
“那曹贼领军东进白马,与徐晃内外夹击,大败我军先锋,公骥战死。”袁绍咬牙切齿。
“主公,咱们中计了。日前曹军佯动于延津,做出渡河之态,迫使我军将主力西调。曹操却趁机领军救援白马。”许攸恍然大悟。
“呀!主公,咱们这是中了曹军声东击西之计啊!”军师郭图后知后觉。
袁绍瞪向郭图,眼睛红似火,都是这个蠢货,让老子调重兵,防守对岸延津曹军。
强按住怒火,袁绍问道:“今当如何?”
“主公,在下还是建议,出奇兵绕道攻打许昌。如今曹军皆在此地,许昌定然空虚。若许昌破,曹操必败无疑。”许攸第三次提出这条建议。
“荒谬,阵前分兵乃兵家大忌。如今主公大军压境,兵力数倍于曹操。理当发挥兵力优势,全军压上,曹操如何能挡?”郭图反驳。
袁绍四世三公,雄居冀幽青并四州,手下谋士武将无数,兵强马壮。
然,袁绍的谋士为了各自的私利,分成了几派,内部尔虞我诈,相互排挤,出现分化。
尤其以郭图、审配为首的冀州世家派系为最。田丰入狱,沮授打入冷宫,都是这些货所为。
如今袁绍身边,就剩下许攸这条小鱼。反驳,当然要反驳!不管你许攸说啥,咱都要反驳。
“主公,如今颜良将军被斩,我军士气低落,曹军士气正旺。正面作战于我不利啊!”许攸不死心。
“呔!许子远,你这是小觑主公,动摇军心啊!主公,请治许攸祸乱军心之罪!”郭图机会来了。
“主公,在下一心一意为主公谋划,却遭小人陷害,还请主公替在下做主啊!”许攸沙哑了。
“呸!狗日的许子远,你说谁是小人?”
郭图不干了,直接开骂。
“哼!郭公则,是不是小人,你心里还没有点逼数?田丰、沮授之事,不是你所为?”许攸说道。
郭图被戳到痛处,大骂:“狗贼,你敢血口喷人?老夫与你拼了。”
郭图、许攸战成一团。
你薅我头发,我扯你胡子。
你插我眼睛,我撕你嘴巴。
文人干仗,太少见。可比武夫打的有意思多了。
额?本大将军是透明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嘭~
袁绍一脚踹倒帅案,斯文的骂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刀斧手准备,此二人三息之内,不滚出去,立砍不赦!”
嗖,嗖。
郭图、许攸跑的贼快,跑出了文人的风骨。
唉!脑阔疼。
袁绍坐下揉了揉脑门儿,继续缅怀爱妻,不,缅怀爱将!
“将军,且等小的去禀报主公。”门外兵士声音传来。
“滚开!”
砰的一声,来人踢开守卫,闯了进来。
袁绍大怒,正要发火,却见是文丑丑来了。额?是文丑来了。遂消气。
“主公,俺哥是不是死了?”文丑迫切问道。
“丑丑啊,公骥去了,吾心痛欲裂啊!”袁绍沉痛的说。
呼哧,文丑扭头便走。
“丑丑何去?”
“俺去报仇!”
“丑丑啊,咱们需得从长计议!”
议你妈个头!文丑头也不回地走了。
额?难道本大将军真的是透明的?袁绍懵逼了。
其实吧,袁绍也知道,颜良、文丑自小一起长大,同甘共苦,亲如兄弟。文丑可以说,是颜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