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煎熬。特别是像张鲁目前的情形。
“报~主公,刚派出去两百人都没啦!”还是那个传令兵。
“什么?一个都没冲出去?”张鲁有点不信。
“是啊主公,城门一开,对面的骑兵就动了,有人往回跑,可咱们的城门不敢打开,一个都没剩下。”
对面的,你们想干哈?你踏马地要么来攻城,要么滚蛋。你这样只围不攻,一动不动,到底是哪个意思?
“老子就不信了,再派…~”
“主公,别再派人了,这样就是添油战术。不如咱们入夜了再派人试一试。”阉圃急忙阻止张鲁。
还派!我派你妈个头,你是送人头送上瘾了?
“咦?不错,还是阎公想的周到,那就晚上再派人试一试。阎公,你帮咱分析分析,外面究竟是谁的人马?”
唉!老夫本来是不想再刺激你的,罢了,还是讲了吧。
“主公,四门之外的敌军,规模、营地、着装几乎一模一样,咱们可以断定,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样全是骑兵。
敌军兵力两万左右,我汉中东面是荆州刘表,南面是益州刘璋,北面是西凉马腾。
主公以为哪一方能有如此强大的骑兵?”阎圃说完问道。
“马腾?肯定是马腾,除了姓马的,谁家能有这么多马?只有他的西凉骑兵有如此规模。”张鲁豁然开朗。
踏马地,姓马的,本大爷招你啦?
“错!”阎圃肯定地说。
额?张鲁一头问号。
“主公,老臣以为绝非马腾,咱们与马腾邻居多年,他要是想揍咱哪用等到今天?再说了,三辅之地纷乱,凉州派系一向不和,马腾也顾不上咱们。
还有一个人,宛城张绣,他手底下据说有两万西凉骑兵,刚好跟城外敌军数量吻合。再说了,张绣屈居宛城,四面受敌,急需一栖身之地以避祸,有出兵的动机。
从人数到动机,老夫料想城外乃张鲁的人马。”
草泥马,是张绣就说张绣呗,你个瘪犊子为啥说马腾、刘表、刘璋来迷惑老子?这不是挖好坑,让本大爷跳吗?
好笑不?不过这狗日的说的还挺有道理。
“阎公,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是张绣那个鳖孙。我当如何?还请阎公教我。”
卧槽,张鲁你还要不要点逼脸?你是这样想的还用问老夫?
“主公,不如咱们派人请张绣出来谈谈,问问他如何才肯退兵,价钱好商量嘛。”
额?好像有点不对劲!
“唉?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且说,此刻汉中城外,自从右骁骑营大破一万张鲁军,赵云阵斩张鲁大将杨伯,张绣老郁闷了。
狗日的张鲁,狗日的杨伯,都是些瞎眼货色。挑俺不香吗?你杨伯要是挑俺,最起码十合以后才死,还能多活一会儿。白白便宜了小白脸师弟,话说俺也长的不耐吧!俺,想不通!
“报~将军,营外有张鲁信使送来一封书信。”
“哦?拿来让本将看看。”
张鲁:请张绣大将军汉中城下一叙。
咦?张鲁咋知道是俺来了?莫非俺的英雄气已遮掩不住了?
“来人,速去请赵云将军!”
汉中城东大门城墙上,张鲁焦急的等待。
一个时辰后,张绣赵云携二十护卫,立于弓箭射程之外。
“来者可是骠骑大将军?”张鲁大声问道。
“张使君,本将正是。”张绣提马上前一步。
“敢问将军何故犯我汉中?”
呦呦!老张,你挺牛啊,都是瓮中之鳖了,讲话还敢这么大声。
“张使君,本将苦啊!我军缺粮,从关中赶至宛城,寄人篱下苟延残喘。被曹操、袁绍惦记,被刘表记恨,天天派兵打我。
我叔父死于刘表乱箭之下,婶娘也被曹操抢走了。曹操袁绍刘表俺都得罪不起啊!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只好来汉中讨一碗饭吃。”张绣诉苦说道。
啥意思?你惹不起他们就来惹我?意思是我张鲁是个弱鸡呗!张绣你个鳖孙,你竟然敢如此小觑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住我也要忍,我忍忍忍。
“张将军,我汉中地窄人稀,潦倒不堪,恐容不下将军。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富裕非常,将军何不去益州发展?”张鲁大力推荐。
“咦!我咋没想到哩?张使君果然有见地,益州还真是个好去处,多谢使君提点。那本将就不打扰了,告辞!”张绣说完欲走,只是不停给赵云使眼色。
赵云心领神会,大声叫道:“将军,此去益州路途遥远,兵事又非几日可成,俺们没粮啦!”
我尼玛,小白脸,又是你!昨日就是你砍了杨伯,废了我一万大军。今天眼看就要把张绣给忽悠走了,你狗日的又来坏事!天啦,求你降个雷劈死这个小白脸吧!
“呀!本将差点就忘了,军中已没有粮食了。那个谁,张使君,你看可否借给本将一些粮草,待本将取下西川,必定还给使君。”
忍,老子认了,不就是粮食吗,只要能打发走这群瘟神,粮食老子出了。
“张将军,本府愿资助粮食五千担,盼将军去益州能够马到功成!”张鲁大气的说的。
“诶呀呀,使君大气,能与使君同姓张,本将三生有幸啊!使君,我手下,尽是些贪嘴的莽货,无肉不欢,可否再请使君资助些许肉食?”张绣无耻的问道。
苍了个天啦!张绣鳖孙,你是认真的吗?粮食老子都认了,你还要肉!你还能要点逼脸不?
我再忍,给了给了,麻烦你快走吧!
“送佛送到西,本府另准备肉食万斤,下午即可送到贵营。”张鲁忍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