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来会见孙姑娘你这位道友是受人所托。”
思尘目视白舒,又道:“若是有机会,馆主可去我神女宫坐坐。”
“她说,白掌柜可记那日仙山论道否?那日仙宗一别,无不挂念!”
思尘口中的那个她,大概就是被神女宫宫主带走的慕雪漓吧。
缥缈仙宗一别,着实是有一年光景没再见了。
当初自己一本书使其百年道心废掉人百年道心,也不知现在如何。不过,宗门被灭,怕是难以再安下心修行吧?
而灭她宗门的,不正是大荒宗吗?
百感之下,白舒轻声问:“她可还好,道心安在?”
“呵呵,心结解了,道心自成。还是那句话,白馆主有空去我神女宫坐坐便好。”
思尘并未再多言,而是起身行礼辞别。
“这次来仙安,是奉大司命之命前来选仙的,既然事情已了,我等也不再打扰了。”
待到神女宫的人离去,这偌大的庭院里,就只剩了白舒和孙竹卿两人了。
只是,孙竹卿满脸笑意,眼中更是带着些许的打量,直直地盯着白舒看。
她似笑非笑道:“道友可否同我说说,她是谁啊?”
这语气……没错了,意图很明显。
“故人罢了。”
“哦?”
孙竹卿美眸一挑:“是哪种故人呢?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还是交心肺腑,互诉衷肠,互表情意的故人呢?”
在她周身,灵气也随着她情绪的变化变得躁动,化作实体飘散开来。若是白舒答错,这些灵气仿佛就会朝他攻击而去……
那意思,倒是有几分小女儿情绪作祟。
“呵呵,道友移步楼上先吧,这地方刚沾了血,也不适合谈风月。”
“依你一回。”
虽是有些闷气,但孙竹卿还是跟着白舒上了书馆二楼的阳台。她灵气御物,庭院石桌上的茶具也跟着到了二楼的木桌之上。
“现在呢,不会还要瞒我吧?”
听出她的些许异样情愫,白舒倒是没有隐瞒,而是将那缥缈仙宗仙山脚下发生的事给她说了几分。
扑哧。
听罢,孙竹卿掩嘴偷笑:“你要骗我也不至于编这些话,苦修百年的道心怎么可能是你一本凡尘之书就能破掉的。”
白舒淡笑着摇头:“那我要怎么说道友才信呢?”
“哼,是我的话,我会说那什么缥缈仙宗的圣女向我露骨示爱,结果我二话不说把她踹了,人哭得啊乌央乌央的,好可怜呢。”
越说越起劲,孙竹卿还加一句:“哭着求我挽回她,结果我不但不理,乱她道心,还让她为情所困。”
“……”
白舒只能说,脑补得不错。
但他何尝不能明白孙竹卿话里的别样意味?
白舒无奈道:“道友都已经修行中人了,怎么还这般小女儿姿态,不过是论过道的普通道友罢了……”
孙竹卿轻哼一声,娇声道:“怎的?我听到你书馆闭馆,这么远从宗门内赶来,你不但不谢谢我就算了,还弄出个什么圣女来气我。”
白舒轻轻一笑,给她倒上一杯茶。
“那道友要我怎么谢你?”
“这我可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