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甚么事了。哦对,喝酒,再之后便是一阵燥热,好像有谁主动扑了上来。
不会是那名妓蝶舞吧?
不对!
惊醒过来的白舒望着怀中那陌生的人儿,和狼藉的房间,有些愣神。
眼前人儿面若桃花,安静熟睡,想来是很少没睡这么安心了。不过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生人勿进的气质,不正是昨日的“孙思淼”?
联系眼前的一幕和昨晚的荒唐,这孙思淼明明是个女儿身,虽然白舒猜到过……
联系一下昨日那丰阳郡守李云的态度,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人哪是什么普通的皇室家族,文人世子,明明是那南武的皇帝。
而且还是南武女帝,恐怕为了避嫌在一直伪装成男儿身,那日苦情长老已经提点得很明显了。
昨晚岂不是……
“咳咳。”
白舒怀中的人儿轻轻咳嗽,慢悠悠地睁开了眼。嗯,再之后就是一阵尴尬的对视和不知所措。
“我……陛下……”
白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喝着喝着酒原形毕露是吧?直接就把自己扑倒。
“我。”
她的声音也早已没了之前的磁性,反而带着些许的娇弱。
回想昨晚的事,自己是喝多了酒,然后不知为何心中火热难耐,再之后似乎就很模糊了。不过这眼前的一片狼藉似乎说明了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
事到如今,她本想开口说话,却又咽在了嘴边,只得接过白舒递过来的衣服,反正是自己主动为之,不小心将那坛古酒给开了来。
何况,眼前这位眉目清秀的人儿昨晚和自己谈天论地,当真像个相逢恨晚的知己。
“还望白兄替我保密,毕竟南武臣民也不希望自己的皇上是个年轻女子!”
“以男女之分评论高下,本就是强词夺理之举。”
其实仔细想想,好像白舒算“白嫖”?就是字面意思的那种,而且还是一国女帝!
这等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不用她动手,就有人把自己做掉。
但那又如何,又不是自己自愿的,虽然她也没问自己愿不愿意。
“虽荒唐之事已成,斗胆敢问陛下真名?”
“竹卿……”
准确来说,全名应该是孙竹卿。
“还望保密!”
两人穿好衣服后,当真像是喝酒和到醉倒的知己一般。
只是,孙竹卿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那荒唐的房间,不再多言。
身为一国之帝王,早已习惯逢场作戏的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没有她的命令,左右随从只得把守住门外,当得一把站岗好手。
两方各回各家,这场会见似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落下帷幕。
回想起昨晚的荒唐,回京路上的孙竹卿百感交集,除去白舒的见闻学识带给她的震惊外,那份存粹的豁达与……
怎么说呢,不受规矩舒服,随性所欲。说白了,就是躺平,佛系,随遇而安!
可惜一国之君,哪怕坐拥天下之权,又怎能随心所欲,快意人生?
想到此处,孙竹卿不由得感怀起来,再回想起白舒的模样来,好像,好像昨晚的事也就微不足道了。
甚至说,还有点意犹未尽,只恨不能再度谈心,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