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嗯。”
玛丽安娜脸色僵硬地说:“我突然觉得,乌南你好像确实该被她们碾。”
“是吗。”乌南此时就将两手压在玛丽安娜的背后。
他趴在了少女身上,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些正在大声控诉匈格尔的失信、不公与卑鄙的波列尼亚贵族们。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好像也有点儿这么觉得。”
他道:
“我现在就只想把二姐她从家族墓穴里拖出来,脖子套上绞索,另一头拴在曼提达雅伯爵的脖子上。再将这俩孽畜拴在马尾巴上,让它拖着这俩该死的玩意儿,从布达一路狂奔到凡尔赛!”
“嗯。”玛丽安娜沉着地应了一声。
她继续望着外面。
半晌——
“可格罗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笨呐!”乌南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少女的臀:“这只是比喻!比喻!我还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呵、呵呵……”乌南开始气急败坏地扬起右手,啃着拇指指甲:
“二姐她死了,可她的情夫不是还在吗?干脆直接干一票。把那家伙送给这群山区贵族,让那臭娘们儿就算在天堂也只能趴在云间,哀嚎着往下看她情夫被碾得死去活来的蠢样!”
“这句话也是比喻?”玛丽安娜又问。
“是开玩笑啦!玩笑!”乌南很懊恼自己竟然没法这样做。
他继续趴在了少女的后背上:
“不妙啊。这种情况可绝对不妙啊——她们都已经交了血税。我该怎么说,才能压住这群人合理合法的诉求呢?”
“试着和她们谈谈吧。”玛丽安娜妥协似的挠了挠右脸:“像是,情人什么的可以容忍。但要和所有人都生孩子什么的,就连她们自己也该知道这不现实吧?”
“那我不还是要被所有人骑吗?”乌南颇为恼火地盯着玛丽安娜。
他磨着牙,愈加感到自己正处在一个相当难堪的死局之中:
“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是……”
“啧,切。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我自由的,不至于变成一条砧板上的待宰的鱼……可恶啊!格罗丽!去死吧!格罗丽!!”
“虽说她已经死了……”玛丽安娜再次悄声嘀咕了一句。
她的笑点总是很奇怪。这个冷笑话,险些就将这位金发少女给逗乐了——只不过,她直到最后都还忍耐着。
没错!她战胜了自己的笑点!欧耶!
“啊!”
霍地。
在焦虑地望着外面那群蠢女人们互相吵架的这个时候,乌南突然惊醒。
“我想到啦!”
他低声叫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愿赌服输了!虽说、虽说没法再像姐姐那时候一样,争取她们的全力效忠……”
“但——”
乌南静悄悄地盯向了玛丽安娜的俏脸。
“唔?”而这个不太精明的金发姑娘,也有点儿迷惑地仰脸瞧向了自己心爱的男孩。
两人就这样彼此对视良久。
又一会儿,玛丽安娜才忽然问道:“怎么,我能帮忙吗?你打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