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南颇为哀怨地瞧向了玛丽安娜。
吼……
也对哈。譬如这位公主殿下吧?呵,这可真是个傻瓜公主……
一念及此,乌南不由得更加忧愤了。
经过半个月的养伤,他自我感觉脚伤恢复得还算不错,就连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养病这件事,也都是因为玛丽安娜的保护欲太强,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呐,我说玛丽……”
乌南眼球提溜一转,登时计上心来。
却见,他颇为狡黠地倾身凑向了这个陪伴自己、迷恋自己的姑娘,再顺势将头枕在了少女的酥软之上:
“到时候,我作为匈格尔国王就这么躲在布达城待着。总不太好吧?”
“唔——?”玛丽安娜一怔。
只不过,乌南突然这么把头枕过来……嘿嘿,她自己其实也蛮得意的:
“啊啊,等第一批部队抵达这边的时候。你的伤倒的确也好了……”
“只不过——”
少女的声音略显犹疑:“战场应该让男人远离吧?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从前在第二次圣战期间,阿基坦的公爵(男公爵)就在战争期间被异教徒抓走了……然后,嗯哼。后来他的遭遇,你应该也蛮清楚的吧?”
“……”乌南暂时没说话。
其实,玛丽安娜的这种担心是正确的。
毕竟,在这个男性稀少,且经常会沦为生殖工具的世界上。地位尊贵、容貌秀丽的男性贵族永远是最稀少的珍品至宝。
以玛丽安娜刚举的这个例子为例……
两百年前,阿基坦的阿莉安公爵,就曾经在参与防御大马士革的战役中战败。被尼罗河苏丹娜俘虏,带回到了南方一段时间。
两个月后,他在阿基坦公国支付了高昂的赎金后,才被最终释放。
这位公爵与苏丹娜的私生女,后来也统治了尼罗河苏丹国。公爵的血脉甚至在尼罗河苏丹国绵延了四代之久,至于苏丹娜为什么会怀上阿基坦公爵的私生女嘛……嘿嘿,像这种事,就只能说“懂得都懂”了。
“哎呀~~不会的嘛。我和那种无论对哪个女人都站得起来的下流男人,绝对是有着三百六十度的不同。”
乌南试图撒娇。
可他却又一愣:“不对。我想说的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
“总之,只有败犬才会沦落到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下场——可咱们却不一样。尤其是你~~玛丽,你作为我的骑士,肯定会带领士兵们走向胜利。甚至是将曼娜那群蛮子们的每一颗裹成粽子脑袋的头摘下来,送给我当球踢的吧~~?”
“欸,欸,诶嘿嘿……”闻言,玛丽安娜既得意,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扬起手,再抓了抓头发:
“哈哈,啊呵呵——那是当然的啦。”
“谁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只不过,嗯……毕竟是战场。我的心肝儿,我的甜——你要知道,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你受哪怕一点点的伤……呜,要是你被战场上的流矢伤到、蛮女吓到。那我可该如何弥补你哦~~我的爱……”
“嘻嘻……”乌南很得意地在笑:“我就知道,玛丽你最爱我啦。”
“其实,只要有你在,神就一定也在天上照拂着咱们呐。”
说着说着。
他将双手勾住了玛丽安娜的脖颈,又慢慢地吊着她,将身子轻缓摇曳:
“求求你嘛~~求求你好吗?就让我,作为匈格尔的王,也带着我家的军队去陪你一起打仗。好不好?”
“嗯…………”玛丽安娜故作姿态地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偷瞥着乌南的身体,还有胳膊及肘腋:
“嗯哼……这个嘛~~”
少女轻慢地将丝袜长腿向床上压。再一停,便是有些暧昧地倾身而来,又将俊俏美丽的脸蛋含着笑,凑到了乌南近前:
“这就得看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好好说服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