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注视着曹秀,忍不住一笑。
“欸?阿正呢?”
“阿正?”
王贲故作不解的蹙眉。
曹秀则是努力保持镇定,笑呵呵道:“就只是俩孤儿流民而已,被我收留在府上。兴许是被通武侯万夫莫敌的气势所吓到,所以慌不择的跑了。”
“呵……”王贲冷冷一笑,淡漠道:“吾昔日擒获代王时,其有一子就名正。后来被迁至咸阳,只是某日作乱逃出了咸阳,至今还未寻到,该不会就是他吧?”
“咳咳,怎么可能……”
“不是就好。”
曹秀努力保持着镇定。
实际上后背都已被汗水打湿。
王贲则是露出抹不可察觉的笑容,这些自然是皇帝所安排的。就是要让曹秀相信皇帝的身份,免得以后再有所怀疑。另外,也是来鞭策曹秀的。
相处这么久,秦始皇也摸透了曹秀的性子。这就是头懒牛,不抽他两鞭子就不动弹。所以王贲这次就得提两句,好让曹秀多立些功劳,早点去内史任职。
“来来来,通武侯里面请。草儿,通知庖厨今日多备些饭食。外面这么多将士也不容易,也给他们准备上。”
“唯!”
王贲略显诧异的看了眼曹秀。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会做人。
他走在后面,左右环视。除开观察庭院情况,也是在考虑该如何布置人手暗哨。
“通武侯请上座。”
“嗯。”
王贲也没客气,径直坐好。曹秀示意老周赶紧把珍藏的佳酿带来,给人倒了满满一大杯。
闻着扑鼻的酒香,王贲直接是一饮而尽,而后笑着道:“能令左丞相赞不绝口的美酒,果然非同小可。”
“通武侯喜欢,走时便带上些。”
“哈哈哈!”王贲爽朗的笑着,“老夫喝了你的酒,待至频阳后怕是对其他的酒再也提不起兴趣。你说,这又当如何是好?”
“额?”
“不如你去内史为吏?”
“通武侯真会说笑……”
“老夫可不是在说笑。”王贲捋着白须,无比认真道:“如今天下初定,咸阳也需贤臣能吏。汝已是乡啬夫,若继续升官便是县令。而县令上任,必须非当地属籍。”
“这还早着呢。”
“若是别的乡啬夫,或许需要五年、十年乃至更久。”王贲顿了顿,继续道:“但对你而言,或许再过一两年就行。老夫看过你写的谏书,字字珠玑,所写所想皆有道理,只是稍微有些稚嫩理想化。”
“承蒙通武侯夸赞。”
曹秀笑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