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混账话,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你想转投曹操?”高干怒道。
高柔撇嘴,一脸无语,直白道:“投哪个不重要,谁能当皇帝,咱们就投谁,弟弟只是劝你别急着表态,最重要的是安稳熬到拨云现日的那天。”
说罢不等高干发难,继续道:“对了,我打算明日启程前往蜀郡给父亲守孝三年,从兄以后有事多跟树优商量,莫要傻乎乎地当了马前卒还不自知。”
说罢高柔对着王柔一礼,圉县高氏和太原王氏同为世家大族,又是世交,还有姻亲关系,不算外人。
王柔回礼,笑道:“元才勿怪,文惠所言最为稳妥,天大地大大不过家族传承,中原定鼎之前,要多交善少树敌,尤其是袁家三位公子之间,莫要急着表态。”
高干一头雾水,不悦道:“不表态?不是这小子刚让我帮了袁家二郎?”
高柔一脸无语,疲惫道:“那是帮你自己,顺带帮得袁家二郎,从兄你当真是······罢了,愚弟还有事,告辞了。”
“哼!”高干一脸不服,但也没说什么,要说读书耍心眼,自己确实比不过这个堂弟。
高柔出门,一名柔弱的胡女牵来马匹,对着他甜甜一笑。
少女正是当日刘豹送给他的“玩物”,现在已被纳为妾室。
妾室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正妻,但以胡女的身份来说,已然算是天大的“赏赐”。
高柔捋下胡须,正正衣冠,上前牵起胡女的小手,转首望向平阳,惆怅道:“这局势啊,麻烦喽。”
回到阔别已久的平阳,刘豹心中滋味复杂难明,最近的日子过于充实,心里生出如隔三秋的感慨。
诈败不仅涉及军事,也涉及道德。
所谓慈不掌兵不外如是,要不是没有把握战胜曹仁,刘豹实在不想用这种方法。
毕竟士卒不知道诈降,等于被诓骗着送死,这不是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能带过的。
于是刘豹回屋顾不上跟显怀的蔡小姐亲热,只是轻轻抱了一下,急忙换上一身素服,以表告慰之意。
得知刘豹为阵亡将士素服送终,平阳举城哗然,无论军中还是百姓,无论胡人还是汉人,纷纷披麻效仿,让人心底发热。
曹操那边答复未到,犒赏三军并不着急。
刘豹趁着现在还有空闲,正好把“人才”的问题解决一下。
伍习率领郭汜残军刚刚抵达蒲板津,就赶上了潼关之战。
虽然赶上诈败,但刘豹并未因为他们是新降就优先他们送死,因此明白其中内里的伍习十分感激,愿为平阳效死力。
除了伍习以外,还有个麻烦就是大当户须卜迟。
现在须卜战败,自己没必要继续扣着他。
得知须卜生变,无处可去的他,只能混在平阳谋个差事。
然后就是曹仁史涣。
曹仁拿着架子,全然不配合,刘豹要拿他做筹码,倒也用不上折磨他。
相比之下,史涣就要乖巧得多,从他口中得知不少许昌见闻。
尤其说到曹操好人之妻,惹得众将咋舌,反而作为现代人的刘豹,对曹老板的癖好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