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城外发现大量敌军,直奔咱们这里来了!”
“哪里的敌人?”高干一愣,刘豹刚刚大胜宇文,不可能这么快赶到平定。
探马摇头道:“属下不知,但是数量怕是数万有余!”
“数万!”高干吸了口冷气,虽然自己带了三万精兵,但还有须卜余孽需要处理,于是扫眼徐晃,哼声道,“先抓活的吧!”
平定城外,数千骑兵在前,后面跟着军阵相对整齐的步卒。
要是刘豹发现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领军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被胡人欺负惨了的皇甫郦。
皇甫叔献举目远眺大开的城门,对着皇甫郦担忧道:“二哥,城门已经被攻破,咱们来晚了。”
皇甫郦面色凝重,冷声道:“不晚,平定是上郡的北大门,就算被别人占去,咱们也要夺回来才好。”
“唯!”皇甫叔献领命,高举长槊,怒吼道,“结阵,准备攻城!”
“吼!”
肤施解围,毌丘兴带领黑屠耆紧急北上,刘豹虽然担心,但诸部这个烂摊子摆在面前,他作为目前胡人地位最显赫的左贤王,暂时无法抽身。
由于宇文莫那这名首恶被擒,诸部骨都侯又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一时间倒是不怕他们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总要震慑一下。
另外这些新降胡在宇文部攻入河套以前,本是须卜的臣属,其中关系外人难知,所以刘豹谢绝几部想要北上帮忙的请求,把所有投诚的骨都侯全部“宴请”在肤施城里。
越来越多的骨都侯回过味来,愿意主动进入肤施“做人质”,这倒是让刘豹心里轻松不少。
大家毕竟都是胡人,自家这支栾鞮部还是草原正统,大伙白天拉拢感情,晚上一起吃宴,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架势,只是可惜了城里城外那数不清的亡魂。
盛情难却,刘豹一连三晚都喝得酩酊大醉,每每起床后都头疼不已,浑身乏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
第四天,来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皇甫叔献。
刘豹只知道他是并肩作战过的副将,细问才知道,他原来是皇甫郦的从弟。
先有徐晃帮助各县解围,后有老和尚支娄迦谶背书,皇甫郦凭借皇甫家的威望,连日征召到四万上郡青壮,在圜阳集结。
由于新兵缺乏训练,皇甫郦没敢直接带领大军奔赴肤施,一直在伺机而动,偶尔分出数股骑兵部队骚扰。
这也是为什么宇文莫那会分出骑兵南下,其实就是在追杀皇甫郦的游骑。
待到肤施大火冲天,宇文联军开始溃逃,皇甫郦敏锐察觉到关键在于北部的须卜联军,加上圜阳本就位于肤施和平定之间,于是果断带兵北上,恰巧碰见平定城破。
然后平定城中发生乱战,皇甫郦摸不清状况,只能围而不打。
最后高干剿灭须卜诸部,表示不愿伤了和气,以被俘的徐晃为代价,让皇甫郦把他们放出了去。
皇甫郦带的是新兵,心里本就没底,见状借坡下驴,把徐晃救了下来。
听见徐晃没事,刘豹悬着的心落下,同时暗骂自己大意,险些痛失大将。
皇甫叔献最后提醒道:“对了,徐晃将军托我给大王带句话。”
“嗯?将军请说。”
“杀须卜奢者,高干。”
“杀······”刘豹一愣,“须卜奢死了?”
皇甫叔献耸肩表示不认识。
“高干杀了须卜奢,将军确认话没带错?”刘豹还是不敢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