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多做香料,也是奢侈品。
两女相视苦笑,神色复杂。
文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幸灾乐祸,“有些人,当真是狗眼看人低。”
两女想要发作,只是看见面色冰冷的袁谭,最终忍了下去。
“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位贤王。”袁谭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关于河东的传言,瞬间信了几分。
蹋顿本就有意效仿刘豹改革,两人已经约好互派使节,此时见他出手阔绰,更添信心。
他看向“自抱自泣”的袁小姐,努力摆出和善的表情,放低声音,“我们乌桓女人当家,我会对你好的。”
袁小姐见蹋顿是个爽朗的男子,虽然安心了几分,但还是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蹋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了眼袁谭,见袁谭点头鼓励,对着袁小姐一礼,歉声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先得罪了。”
说罢跨步上前直接抄起腿弯,把袁小姐拦腰抱起,不顾挣扎哭嚎,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抱着她离去。
袁家夫人们又惊又怒,刚要发作,却是被袁谭伸手止住。
袁谭瞥眼弟媳,等到蹋顿走出院门,也牵着自己的妻子离去。
吴夫人满脑都是捉对离去的身影,又想到自家夫君的婚事,满脸惨色。
眼下没了外人,张夫人喘着粗气,嘴里骂骂咧咧。
只是她瞥见桌上的金饼,心里多了几分烦躁,不屑道:“蛮夷就是蛮夷,粗俗无礼!”
阿嚏!
刘豹揉了揉鼻子,已经带着蔡琰出了袁府。
“你一直坏笑什么?”蔡小姐蹙眉。
“有吗?哈哈。”刘豹骚骚一笑。
蔡小姐打量刘豹,她也明白今天袁府叫他们来的意思,试探道:“你没给人家乱出主意吧?”
“你就这么看我?”刘豹不满,捏了捏温软的小手,挑眉道,“不是巧了吗,他们跟我请教怎么才能娶个你这样的漂亮老婆,我就告诉那个乌桓大人,按他们自己的习俗办就行。”
“习俗?”蔡小姐驻足,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豹忽然被拉住,见蔡小姐拧眉不前,解释道,“乌桓人先抢再娶,先把袁小姐带走弄个孩子出来,娶亲什么的不是水到渠成?”
蔡琰脸色惨白,甩开刘豹大手,指着他哆嗦道:“你……你这坏痞子,气死个人了!”
“入乡随俗嘛。”刘豹不以为意。
回到住处,被落下的小竹跟着婢女回来,以为被抛弃的她抹着眼泪,跟蔡姐姐统一战线,不给刘豹好脸。
刘豹暗道无妄之灾,没来得及讨好蔡小姐,蹋顿的手下上门,送了块布后离去。
布上歪歪扭扭的大字,“有杀意,早去。”
杀意?
袁谭要杀自己?
还是袁绍?
刘豹瞬间打了个冷颤,自己就是来送个礼,这也能惹出事端?
不动声色出了趟门,走到街口,站满身着铠甲的士兵,竟是许进不许出。
看来蹋顿所言不是空穴来风。
心思沉重回到府里,脑中飞快盘算。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门。
将作大匠孔融。
让梨的那个孔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