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追到侯选,他们消失在长安附近。
竹简上的意思不难理解,加上先前他那副有隐情的模样,也就是有人在张杨后面操盘。
自己还触碰了谁的利益?
刘豹拧眉思考。
张杨的队友是吕布,敌人是曹操袁绍,敌人的敌人还有张绣孙策刘表公孙瓒等。
思来想去,并不好猜。
线索有限,既然找不到侯选,那就找机会见一下张杨。
打铁还需自身硬,相比费尽心思搞明白谁在害自己,强化军政更加有用。
现在治下十县,人手捉襟见肘。
刘豹以前只是个运营总监,对于治国理政那是从未涉猎,此时诸多百姓存亡系于一身,鸭梨山大,只能求助蔡秘书。
蔡秘书懂吗?
还真懂。
因为汉朝有个万古一帝,汉文帝。
听她小嘴巴拉巴拉,细数文帝的一项项举措,小脸兴奋到通红,让刘豹有种被“绿”的感觉。
轻徭薄赋,爱物检身,省善刑罚。
转眼入冬,刘豹已经入住平阳,衙门里的众人听着居都解释新政,虽然自己打算一步步来,但还是炸开了锅。
就连一直催促刘豹减税的郝昭也坐不住了,苦笑道:“大王愿施仁义,是我等福气,只是现在不比盛世,四面环敌,这十五税一,属实不妥。”
徐晃从杨县探亲归来,被邀进军议受宠若惊,此时听到新政,提醒道:“豫州今年的屯田之策,用官牛者税六,不用官牛者税五,当然,主要是免除徭役。”
徐晃说完一片附和。
现在粮食是硬通货,地里长出来的就是钱。
刘豹的企业是草创初期,急需与“客户”建立信任,没条件也就罢了,现在家底也算厚实。
效仿文帝更多的是追求“广告效应”,等于让文帝当形象代言人,要不是蔡小姐阻拦,他甚至想三十税一。
要知道赋税低了可以后期再调,只要提前说明白,管理好顾客预期。
自己现在需要的是把种地的人先吸引过来。
谁叫自己是胡人。
再者说,做为实业从业者,他比任何人都理解为何“消费”是经济的三驾马车之一,每次看到店里的平均客单价,再对比一下那家世界第一的同行,那种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
存在即使合理。
曹老板自然有他的道理,但自己也想试一下自己的方式。
“本王心意已定,先试行一年,每年秋收后定个调薪,哦不,调税日,到时候再做调整。”
“为何不定在秋收前?要是收少了,可以直接多要,立竿见影!”去卑不解道。
“立竿见影个屁,你当别人都是傻子,那咱们还有信誉吗!”刘豹没好气道。
去卑缩头,一脸不服。
蔡琰跪坐在刘豹身边,翻着账目案牍,有些疲惫道:“花椒与皮裘的收益稳定,还新开了马匹的买卖,府库充盈两年无虞,诸位将军莫要太过担心。”
“不担心?用胡人的买卖抵消汉人的赋税?哪有这般道理。”呼衍和勒冷冷看着蔡琰。
“确实说不过去,大王可得一碗水端平!”安古鲁帮腔,看了一眼儿子去卑。
去卑硬着头皮看向刘豹,还未开口,便被瞪了回去。
刘豹看向舅舅,“那是自然,总不能一直耕地放牧,今年开春起,咱们族人也开始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