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第二份竹简递给蔡琰,她本不想接,奈何刘豹全无风度,直接捉住了她的小手,硬生生放了进去。
蔡琰恼怒,却也打开了竹简,秋眸轻瞟,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最后把竹简狠狠扔到刘豹身上,咬牙切齿道:“你无耻!”
无论是哭是怒,有情绪总要好过冷漠,刘豹脸色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的B方案有点恶心,里面把蔡琰当成了陪床丫环。
碍于竹简尺寸和自己拙劣的毛笔字水平,虽然他没有办法像真合同一样描述详尽,但她是青史有名的才女,显然看懂了。
被强娶的经历对于女人并不美好,他理解蔡琰的抵触情绪,但这不是停滞不前的理由,因为他俩的目标都是回家,这就有了合作的余地。
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相信科学,甚至为了丰富花场上的谈资,他还做过一些功课。
男女之间的交流并不全靠语言,只要从生物学角度出发,一样可以让女人爱上自己,就像《人与自然》里那样。
女人,畏威而不怀德,既然山盟海誓你不要,那就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
把她转送其他胡人,杀死她的家人,再比如······
刘豹写上了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手段,因为他清楚,对比的方案B越差,对方就越倾向于方案A,这是常用的商业手段。
蔡琰的眼泪簌簌而下,这让刘豹更添几分把握,习惯性地拍肩安慰,被她狠狠甩开。
刘豹语重心长道:“你完全可以选第一个,我自认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蔡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这种蛮贼!”
“那你就只能选第二个了。”刘豹一脸挑衅,嘴硬的人他见过很多。
“选,我选!不就是个暖床丫环,从了你个坏痞子!”蔡琰面色悲戚,泪珠滚滚而落,修长嫩白的脖颈抖动,无助地哽咽。
“你确定?”刘豹暖声劝道,“你应该是成年人,不要因为赌气葬送自己,那只会让你变得不幸。”
“滚!”蔡琰大骂一声,再也压不住心中凄苦,俯倒在案上。
她似乎低估了自己的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先体验一下方案B,等她自己反悔。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清晨,刘豹帮蔡琰紧紧被子,看着紧蹙的眉头,心里生了一丝怜爱。
毕竟她是如此美丽的女子,处在最灿烂的年纪。
也许自己是把她当成熟人了吧。
轻摩樱红的唇瓣,然后伸了个懒腰,看着案几上摊开的合同,刘豹会心一笑,把它挂到了墙上。
作为“丫环”,在甲方满足乙方的生活所需的同时,乙方需要满足甲方每月的生理需要。
他本来想按周规定次数,但不确定古人有没有周的概念,索性改成了月。
这样一来,夫妻关系名正言顺,从任务角度来看,算是迈出大步。
看着落款处的娟秀小字,刘豹呵呵一笑,暗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看你能撑多久。
蔡琰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在乎随着她一起被掳来的几十口家人,还有上千汉人奴隶。
刘豹只是学着电视里的桥段吓唬她,没想到她宁愿做暖床丫环,也不愿意当胡人老婆。
麻烦的女人,不懂理性思考的女人。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所谓爱情,不过是人类审美观的集中体现,本质是荷尔蒙的增加,既然对方执意不配合,那就先通过肌体接触拉升好感,再逐步分析了解对方的审美,依此做出改变,不难让对方爱上自己。
自信的刘豹再次打开面板,最重要的好感度现在变成了-200,这让他脸上的表情僵住,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作为爬到社畜头上的社畜,勤奋是基本功,哪怕已经荒废了许久,但底子还在。
兢兢业业在帐中处理着乱七八糟的事务,部落虽然原始,但事却是一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