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和一些吃瓜群众的目光也是望向了他,饶是斗笠男子也打量了几番林恒。
林恒只觉得一阵麻烦,随口敷衍道:“广德帝与离王只在伯仲之间,我并未见过陛下和离王,而且目光短浅,无法评说。”
“怎么可能,广德帝做了啥?离王体恤民情,一言一行都在为北境着想,广德帝何德何能,不过占了点遗诏的便宜。”
壮汉找茬道,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都往后站了站。他们虽然支持离王,但也不像壮汉那般脑袋缺根筋,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广德帝。
而且还是在广德帝爪牙镇武司成员面前这么说。
这人是真傻还是装的?
这一念头在崔翼、林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连斗笠男子也为之动容,但更多的还是担忧,没想到异人的洗脑已经蔓延到了此处。
林恒属实没想到自己加入镇武司的第一天就来了活,待到壮汉被官兵拖走,这个小小的插曲才算结束。
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斗笠男子也混入人群不见踪影,唯独那个中年男子没有离开。
两人对视,林恒闪过一丝不解。
“你是镇武司的成员吧,怎不见你去办事,如今这天下可不太平。”
中年男子坐到林恒对面,淡淡地开口。
林恒暗道一声不好,这多半是遇到哪位视察的官员了。镇武司的确有规定空闲之人需练武,不过在小地方没有多少人遵守。
修炼岂是轻松,指不定一天都没有收获,甚至还有可能搅乱了体内的脉络。
地方镇武司因为人际交往一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是碰到了那些视察的死板官员。
不过听着对方兴师问罪的话语,林恒心中还是闪过一丝不爽。
“事情一步一步做才算踏实,我在这茶楼就是打听打听情报,顺便抓一抓非议陛下的犯人。”林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一脸认真。
崔翼也没想到刚才的事成了对方的说辞,不过并没有引起对方的疑心,还能进一步试探。
“你倒是心宽,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阁下恐怕也不是吧。”林恒笑着回道。
接着崔翼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林恒随口回答,也逐渐失了兴趣,不过这官员倒是与他想象的不同,还挺会体会他这些基层的心思。
崔翼问了许多,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主要还是怕引起对方的疑心。
到头来还与对方进行了一番指点江山,摸清了林木对广德帝的看法,不说有多大敌意,但总有一股怒其不争的感觉。
凡夫俗子岂能体会到陛下的深意?
崔翼在心中鄙夷,表面上还是装作和和气气,见对方厌倦了,还主动付了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