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清思来想去,也只有镇武司能微微配得上对方的身份。
“镇武司,安阳城分部话事人之一倒是我曾经的学生,应该不会透露我的动作。况且林小兄弟曾经有官家背景,进入镇武司也不会起疑。”
想到这,晏元清也拿定了主意。
“小友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进镇武司。不过晏某当初的官很小,说不上什么话,只能把你安排到基层做起了。
至于住所,附近有我晏家的宅子,小友若是可以屈尊,我便吩咐将管家将钥匙取来。”
“感激不尽。”
林恒郑声道,晏元清这一番话语足以见到对方的诚意满满,尤其是那镇武司,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衙役捕快之类的,没想到对方的能量竟然能伸进镇武司,虽然只是一个城镇的分布,但也足以见到对方昔日权势的浩大。
但为何这朝廷记载中,从未提到过晏元清这一人呢,同姓之人也没有抵达如此高度。
“不敢当,不敢当。”晏元清呵呵笑道,收到老友信件的他像是解开了心结,那双眼眸越发神气。
“小友应该见过廖行吧,能否讲讲他之前是什么状况?在我的印象里,他可是一个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的义士啊。”
晏元清示意林恒坐下,亲切地问道,话语间像是陷入了往昔的追忆。
这一问,却让林恒不知该如何回答。
昔日他与廖行交谈的身份与现在可是不同,那恭敬与恳求对方怕是闻所未闻。
这莫非就是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林恒只能顺着对方所说的廖行的性格,自己胡诌出一些合理的情形,什么宁死不屈、死为大义的事情。
“大丈夫真当如此。”
晏元清听着赞叹道,咯咯笑了两声,林恒也是跟着笑,他看到对方与廖行之间数年未见、那无法斩断的思念。
“廖行写信给我,除了宽恕我当初的罪过,应该还有别的意思。他安排林小友过来,应该有别的深意。可惜廖兄没有说清楚就先行一步,他的毕生所求我定当完成。”
晏元清默默想道,看向林恒,看到对方的疲倦。
收敛起笑容,他站起身,从一旁的管家手里接过钥匙,亲自送林恒走出府邸。
不过这晏元清刚一离开,厅堂内除了管家就空无一人。
寂静中,管家的眼珠子转动两下,拿起了晏元清放在一旁的信纸,看了看内容,面色微变。
很快,他又敏锐地察觉到一阵脚步,不动声色地离开。
晏元清送完林恒回到厅堂,看到了放在一旁的信纸,愣了一下,有将其装在信封中。
这封信是他一生为数不多的挚友余留物品之一,并不打算销毁。
他快速步入书房里,掏出廖行的晏家信物,注视良久,才把两物小心翼翼地存放进一个暗格内。
做完这一切,晏元清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桌前,仔细思索。
廖行的信纸不仅解开了他的心结,还给他放了个信号。
都城内发生的事,饶是他足不出户也有所耳闻。大景的天因昭神会、平天教以及所谓的‘仙神后裔’而变,这或许是他的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他旋即抽出几张纸,奋笔疾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