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一招就被这样化解掉,坤教头如同被一盆冷水给浇了浑身湿透,刚才的火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反观陈叶,依旧一副戏谑的表情盯着坤教头,那模样就和遇见了稀奇事物一般。
“听说公鸡脖颈处的羽毛较为坚硬,用来剔牙再合适不过了。”
陈叶摸了摸下巴,伸手去扯坤教头脑袋下面的毛,被擒住的坤教头一个劲的扑腾,可陈叶的大手就如铁钳一般,任由他如何挣扎都逃不出陈叶的手掌心。
一手下去,一把鸡毛便被陈叶拔了下来,陈叶从中挑选了一根较为粗大的羽毛,用其根部开始剔牙。
只见陈叶咧开了嘴,那一口森森白牙在月色之下格外瘆人,坤教头原本挣扎的躯体在见后居然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呸,这什么玩意,真他娘的塞牙。”陈叶吐出一块菜叶子,直接在大地之上砸出了一个小窟窿出来,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哪位修士施展了神通。
眼见局势不妙,王二三兄弟互换眼神之后便准备开溜,趁着月色想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三人尽量压低脚步不发出丝毫的动静,可这一切对于陈叶来说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他手下曾有一人出生于刺客世家,不仅能够隐匿自身气机,甚至还能屏蔽天机。
如果换做那人的话,说不定还能从陈叶手里逃走。
“我本不喜杀人,可是你们身为魔教中人却勾结妖族,当诛。”
陈叶摇了摇头,他现在的气质和喝酒前判若两人,眉宇间满是淡漠看不出喜怒,可一言一语又判了他人生死。
话语刚落,王二等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鸡精,你不是喜欢泡药酒吗?”陈叶再次看向了坤教头,这一回他已经没有耐心,“那便拿你来泡酒吧。”
由不得坤教头做选择,陈叶提起一坛酒,凭空震碎了酒坛上的泥封,随后猛吸一口气,朝着坤教头的脑袋吐出。
大地骤然刮起了飓风,整个斜阳村从内到外被夷为平地,坤教头的脑袋化作肉泥消散于天地。
随后陈叶手腕一抖,坤教头的无头身便被抛到了半空中,调换方位后,陈叶提着坤教头的鸟爪,将脖颈处的端口放在嘴边,开始痛饮起其体内流出的鲜血。
如此生猛的行径落入王二眼中,他唯一能动的眼珠子都开始震颤起来,这人莫非还要拿他当下酒菜?
一盏茶的时间,坤教头的躯体便一滴鲜血都不剩,陈叶就这酒水,顺带着把嘴角的鲜血给清理干净。
酒劲上头,陈叶将酒坛子给扔到了一旁,此刻鲜血让他气血翻滚,空气之中响起了心跳声。
陈叶的心跳如同将士捶打战鼓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大地上的灰尘也随之震动,天下仿佛在共同迎接这第一人的回归。
“终究是大梦一场空,站在武道巅峰之后,太过于孤独了呀!”感叹一句后,陈叶看向了天幕,“便用这一拳了解过往种种吧。”
右手握拳后,陈叶随意地朝着天空挥出一拳,这一拳带走了浑身酒气,以及最后一丝神魂残存。
天地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当其冲到云层之上后,化作一道道光波向周围扩散开来。
这一拳神意已然达到了天外,这片天地竟因其昼夜颠倒,原本是半夜现在却在金光加持之下如同正午。
斜阳村不远处村落中的老黄牛见此,半夜起床连夜耕了几亩地。就连那些对时辰感知敏感的修士也以为白天已到,开始了一日的修行。更别提那些只要天亮便会开始劳作的农户,一时间此地方圆百里热闹不已。
可当睡意逐渐消散,有人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天上那亮光并非是来自太阳,而是不远处的一道金光。
昼夜交换,如同神迹。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对着金关跪拜,嘴里不断祈求着天神保佑。
此等异象持续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当陈叶身上的最后一丝酒气散去后,那冲天而起的金光也随之消散。
松拳之后,陈叶看向了不远处黑檀白颐二女。
“好好辅佐他,待他如待我。”
留下一句话后,陈叶再次昏倒在地。
黑檀身形一闪,将陈叶给搀扶了起来。跟上来的白颐右手摊开,一滴琥珀色的液体浮现其上,在黑檀的帮助下,白颐将液体送入了陈叶的嘴内。
陈叶在吞下液滴后,眼皮微颤几下,竟然清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陈叶睁开后,看着熟悉的二女,他有些发懵。
在确认语气和气质与刚才判若两人后,白颐眨了眨眼睛,“主人,刚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陈叶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又是那种肿胀感,让他难受的慌。仔细回想一番后,陈叶开口道:“我刚才好像把一只鸡给宰了,然后又喝了点酒,之后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说出这话的陈叶本来有些不自信,可当他看见一旁坤教头的无头尸体之后,便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好像不是在做梦。
难不成醉酒之后,前身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心中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陈叶按捺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他握住了黑檀纤细冰凉的小手,“黑檀,刚才都发生什么了。”
黑檀抿着嘴笑了笑,并未开口言语。
见到陈叶主动询问黑檀,白颐不乐意,连忙将自己的手给赛入陈叶的手中,“主人,将才就是你大发神威,诛杀了这鸡精,还定住了与妖族勾结的那三人。”
顺着白颐所说,陈叶看见了还定在原地的王二三人,以及尸体都凉了的巩白梅。
见到巩白梅的尸体陈叶内心有些发毛,他意识到自己要是不喝醉酒的话,巩白梅肯定死不了。
陈叶咽了口唾沫,“这人还有救吗?”
在他的认知里,人死之后神仙难医,即便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也是如此。之所以有这么一问,完全是因为他内心的一点良知所致。
怎料黑檀端详了巩白梅一会儿,难得开口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