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也是……”
“……”
流沙派掌门武言滨听完拧着浓眉向远处一座山坡飞去。
武言滨一身沙色黄衣瞬间掠过,他所过之处像是沙暴吹过一般。
翻云门挖掘的地界中,武言滨停身落在门主俞贡延身边。
脚刚沾地他便用干涩的沙砾之音问道:
“俞门主你这里怎么样。”
俞贡延一身干净白衣,长相气质皆像云中公子一般,唯独就是这个公子年龄有点儿大。
三十多岁的俞贡延声音却如英朗青年般道:
“我这里也没有发现虹土,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夺雀大会了。哎,如此好的传信之物就此没了,可惜。”
武言滨听完也有些气恼道:
“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妖女所为。
我们先去问问聚英宗还有魔尊部下再说。
如果都没有我们就去找那残废王爷要人。
那妖女是他带来的,若是不给个交代,我们联手也不是他能应付的。”
俞贡延听完一副书生模样回道:
“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商讨结束便起身向聚英宗关戚栾的位置飞去。
在大家的忙碌中,没人发现突然回归的魔尊。
魔尊一现身便鬼魅般消失。
他是真正的孤忘尘,修为也是真正地打破了九层内力的桎梏。
突破炼筋境后,这里所有人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之前和紫黠大战,若不是为了磨合体内的修为,他完全可以几招就打败紫黠。
他修为已不可往日而语,速度当然也是一样,幽灵般的飞向寝眠殿,殿门旁除了紫槐没有其他人。
大家都在挖洞查看还有没有虹土,所以寝眠殿也没有怎么被关注。
紫槐见了魔尊准备行礼,魔尊直接出手打断了。
他摆手示意紫槐退下,接着便隔空用内力捏了殿门上的衔环,殿门开了一道一人可过的缝隙,他趁机闪身入内,随着漆黑殿门的关闭,一道冰冷的内力传音趁此落入紫槐耳中:
“整顿人手回魔骨窟”
传音毕,殿门紧关。
紫槐得令起身向紫渲带领的众人飞去。
寝眠殿里魔尊坐在星辉照耀的八角幽檀雕花大桌旁,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血玉酒壶,正要按下魔龙面具饮之,突然他又停了下来。
拿起的酒壶被重新放在了桌上,他收回准备按下喙簪的手,施法挤出一滴血珠,接着用灵力包裹起血珠开始写字传讯。
这种传讯手段魔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的,好像是天生就会,又好像是隐约之中突然就会了,他自己也是搞不明白。
他将这独特的传讯手段教给了魔骨窟的四位长老和八位护法。
除过这十二人没有其他人会这种传讯之法,这种传讯之法叫做血息,名字也是大家问他时他不经意脱口而出的。
血息很快就写完了:
“荒,你一会儿有大麻烦,不管怎样护好蒙小溅,此女不可死,且不能落入他人手中,若穷途末路无力胜天时,那……杀之。”
魔龙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无从得知他的表情。
随着他画出的繁杂图案生出,自主融合的血珠突然被图案包裹消失而去。
血息传出,魔尊没有了再喝酒的兴致,他转身向高置的床榻走去,一路前行,直至身形隐没在戏水妖女罗帐后。
无风吹拂的罗帐上戏水妖女陷入了沉寂,她们像是被主人的威慑所震不敢再动分毫。
大殿内,八角幽檀大桌上。
血玉酒壶内的殒殇酒因壶色变,美酒不得主人问津,酒之颜色如酒壶一样在暗中血泣。
环形木屋内。
紫黠扮演的孤忘尘比孤忘尘本人示人时更显冷漠。
紫黠从鸿雀消失便一直闭门不出,他的规则就是少露面无破绽。
藤床上,他看着刚收到的血息,当看到最后的杀之二字时,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预知觉。
他感觉蒙小溅杀不得,魔尊虽说杀之,可真的杀了那自己估计就要跟着完蛋了。
血息散后,他赶紧取血绘制信息回道:
“她与尊上一起消失,至今未见,是否两处皆派人寻找。”
血息去,他静坐等待回信。
不一会儿,便有血息归来。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立、刻、传、令。”
紫黠看完身体突然一个哆嗦,他顶着孤忘尘的疤脸嘴中轻喃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幸好没在他身边。”
紫黠收腿起身,刚下藤床外面就传来周序急报:
“王爷不好了,翻云门、聚英宗、流沙派一起找上门了。”
紫黠现在才明白刚才血息上说得大麻烦。
此事麻烦确实够大。
魔尊说得蒙小溅不见了,可是她是带着鸿雀诞生得土壤一起不见的。
再加上大家都知道蒙小溅是他这具身份的妾室,如此之下他们不来才怪。
紫黠也不知道蒙小溅到底在哪儿,可是事情来了他也不得不处理,尤其是他现在正扮演的这个角色。
紫黠心里不断地暗自可怜自己,真正的主儿突破了,牛逼了,可是人却走了,自己也就是和武林盟主一般修为,若是三方一起再加上盟主围攻,自己不死也得残,这真是扮谁替谁倒霉。
昂首挺胸,他忘却自己然后将孤忘尘那股气质发挥到极致。
昂首阔步他准备迎接四方势力围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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