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之后心里反而更想活着,那怕是变成鬼活着也无所谓,只要是活着。
蒙小溅伸手拼命拉扯脖子上的夺命魔抓,嘴中也是吱吱呜呜的求饶:
“鬼大哥呀、行行好呀、您放了我吧、我错了。”
蒙小溅挣扎说完,可她脖子上的那只手仍然紧扼着,孤忘尘周身气息还是那般冷漠无情,这样的男人只会让她感到害怕。
此时蒙小溅心里不禁犯怵,她担心孤忘尘真的会把她给杀了。
脖子被掐,肺里严重缺氧,若还挣脱不了那她就真的要翘辫子了。
然而求生的欲望让她嘴中不断哑声求饶:
“我错了真的错了,放过我吧,是我没长眼睛冲撞了您,求你放过我吧。”
孤忘尘冷漠的看着手里快要断气的蒙小溅,她清澈的双眼中充斥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求生欲。
这股欲望让他心里一紧,很熟悉,很像……很像那个时侯的自己……
孤忘尘因心绪波动让手不自觉的松了些许,空气通过狭细的缝隙进入蒙小溅已经干瘪的肺中,进入的丝缕空气就像是一滴滴清泉滴落在她干枯的荒漠之上。
她的肺被这滴清泉唤醒,肺因此使劲允吸这来之不易的甘甜。
肺再次运转起来,她口中也毫不怠慢的使劲吸气,一边吸气一边扯着还紧掐着自己的魔爪。
孤忘尘一时心软让蒙小溅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看她使劲呼吸的蠢样不知怎的心中一软就干脆直接松开了手指。
手指松开后他胳膊用力从蒙小溅掰扯的双爪中强行抽出,甩了甩衣袖随即开口道:
“谁派你来的?如若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孤忘尘的话让蒙小溅脑子有些懵。
她张口不断呼吸空气充填肺腑,面对眼前的疤脸魔鬼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
谁派来的?不是死后自己来的吗?
不明白这魔鬼到底要自己回答什么,为了活命她只能如实说出自己的情况。
故意眼角带笑,嘴角上扬,让声音也尽量显得甜美:
“那啥、亲爱的鬼大爷,小女子的情况短时间里说不清楚,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我呢是死后来到这里的,刚醒来就撞见您老在放水,我见您身穿古装脸上又画着疤面,因此呢以为您是拍戏的演员,所以小的才会出言勒索与您。
不过小的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我有眼不识鬼大爷,诚心给鬼大爷您道歉,求求您消消火,我真心知道错了。
只要鬼大爷您消火,除了让小的魂飞魄散,其他干啥都能行。鬼大爷您看您能不能放过小的这一次?”
蒙小溅一口一个鬼大爷让孤忘尘无毛的疤痕眉峰紧紧皱起,这什么难听的称呼。
疤唇轻启,他捡她话里能听懂的部分问道:
“你说你死后来到这里的?”
蒙小溅听完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回话了就是好事,最怕他一言不出就直接动手。
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便赶紧开口回道:
“是啊,被一个大射灯砸的头颅开花脑浆四溅,鬼大爷您说我死的惨不惨?
不过幸好死后鬼魂没有伤容,不然您见了怕都要吓晕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这阴曹地府怎么和人间也没啥区别啊,还有这太阳也是一样的暖和可人,还有着树木也是……”
长篇大论就此展开。
孤忘尘看着蒙小溅口沫横飞,心想她又在鬼话连篇了,撒谎都不会撒个让人信一点的。
伸手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接着冷声提醒道:
“若还要如此胡言乱语,那你就真的可以去见你的鬼大爷了。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脸上之伤是假?”
孤忘尘说完蒙小溅思维便有点混乱了。
这人话里意思是说他不是鬼,刚才叙述虽然夸大其词了,可是事情却都是真的,之前自己确实是死了,并没有什么胡言乱语,他听不懂自己说的话,难道这里也不是阴曹地府,那自己现在这到底是在哪儿?
……
苦思良久,蒙小溅思维突然回转,一个狗血的词汇蹦出她的脑海:穿越!穿越了?不仅如此还是重生加穿越?
想法一出蒙小溅心底就是一个激灵,不管不顾她抓住眼前男人破口就问:
“这是哪里?赶紧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孤忘尘一直等着蒙小溅的回话,也一直在观察着蒙小溅脸上的变化,可惜她脸上一通变化过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句,她脑子到底是有没还是没问题?
口随心动,孤忘尘心中所想便直接吐了出来:
“派你来的人知不知道你是个傻子?
我想他们可能是不知道的吧!
你既然能被派到我孤忘尘身边,那又怎会不知这是何处?
你最好老实交代,因为我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蒙小溅冷静听完孤忘尘所说,她心里不禁暗中揣测:
原来这人叫孤忘尘,派到他身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身份很牛逼很拽?听他意思像是这么个意思。
想归想,嘴上回答却也没有耽搁: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这里,你的名字我也听都没听过。”
说完心里不由暗补一句:本姑娘刚穿越过来怎么会认识你是什么鬼。
然而对于她的回答,孤忘尘心底还是有些怀疑:
“你所言是真的吗?”
蒙小溅听问拼命点头道:
“句句属实,不信你把我带回去长期观察,若是骗你你可以立刻杀了我,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很怕死的。”
蒙小溅嘴上的话这么说,其实目的是想跟着孤忘尘,假如真的是穿越了,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在身边可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