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黑幡的筑基修士的神情到是十分淡定,他与这女修只是利用关系,女修借他双修提升修为,而他自然也要暗中埋下一些后手,避免这女修某一日反噬自己。
不过此时的他也已经到了不得不退走的时候了,他为的是陈星河身上的那些灵珠,可不是为了寻仇,如今四周藏匿的筑基修士越来越多,两人如果再纠缠下去,那么最终得利的必然是其他人。
这手持黑幡的筑基修士趁着追人舟还未消散,一掌拍出,挡住陈星河紧接而来的剑气,转身就往旁边的山林冲去,他在截杀之前自然也是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如今刚好用上。
截杀自己的人都要跑了,陈星河自然也是马上就冲到了那两个土行宗弟子的身边,将他们身上的东西摸走,然后收回蛟龙神魂,也飞快的朝着血河门的位置逃去。
几名筑基修士心思一转,便跟在了陈星河的后面,也有几个修士在记下了陈星河的样貌和大概的实力后转身回了古城之中,将他们看到的一切汇报给自己身后的万事通们。
没了神魂的压制,大黄便精神抖擞了起来,套上绳子就开始奔跑起来。
战车驰骋,飞快的将跟在身后的筑基修士甩在了地平线外,陈星河掂量着手里的那两个灵珠袋子,有些不满意的点评了两句:“混这么久才七千灵珠,丢人啊。”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将这些灵珠都揣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哼着小曲赶往了血河门。
有着蛟龙骨的震慑,路上连只不长眼的妖兽都没有出现,不过大多数的战车都自带驱避妖兽的能力,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花费五天的时间日夜兼程的赶回了血河门里,远远的就看到血河门的大阵闪烁了起来,一道身影飞快的出现在了大阵上,一扫之后,便又消散不见。
随后血河门的大阵才打开了一个口子,已经累的不行的大黄扑腾的冲了进去,然后往山门旁边一趟,大口的喘着气。
它这一路每天只休息一两个时辰,即使妖兽的身体强壮,连续五天高强度的拖动战车也有些吃不消了。
陈星河从战车上走了下来,让人给大黄打了一份清水,视线在血河门弟子之中环绕了一圈,最后指了下自己唯一的弟子,问道:“为何这样紧张?可是我外出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变故发生?”
被他指到的那名女弟子连忙走到前面,低声说道:“回师傅,最近这几日四天王宗的人来闹事,他们的筑基长老还攻入到了山门之中,辛亏掌门出手挡住了,不然我们血河门恐怕都无法再恭迎师傅您回来了。”
陈星河,准确的说是上一位陈星河在突破到筑基之后,便按照门规收了一位弟子,还是一位女弟子,名为陈小小,也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弟子,长相不错,但资质一般,陈星河一度怀疑他是为了收回来给自己暖床才收这女弟子的。
魔道之中师傅关系乱七八糟的,以下犯上,以上曰下的,什么样的都有,不过为了保证自身门派的传承,主要是为了维护住自身的身份和利益,在教育弟子上,到是和正道那边差不多。
都是手把手的教育,有时候也会嘴对嘴的教。
陈星河到是没这想法,有惦记这女徒弟的时间,不如惦记惦记自己的修为。
他扫了一圈,才发现弟子也只剩下了二十二人,剩下的三人也不在山门之中,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走了,即使是这二十二人,也都是大半带伤。
他取出自己放在储物袋里的灵植种子,将其丢给了陈小小,说道:“此事我会来解决的,你们先去灵田之中将这些种子种下,好生照顾,尤其是那阴木皇竹,种到后山崖上。”
这些弟子们才四散离开,对他们这些还未筑基的人来说,门派存在才能让他们安心的修炼,不然三天两头的换门派,修为跟不上不说,还容易被那些长老们战斗的余波给震死,就像之前那三人一样,只不过是跑的不及时,就被四天王宗的筑基修士给顺手击杀了。
陈星河也顺便让今日值守山门的弟子,也是个老熟人,从隔壁八拳门弃暗投明加入到血河门的张俊杰照顾在山门休息的大黄,伸手将战车收入到自己的储物袋里,先是走到了炼器房门前,厚着脸皮让自家掌门给自己打满十道剑气,顺便问问有没有多余的符箓给自己保命。
在得到了一句滚蛋之后,陈星河嘿嘿一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思考这四天王宗的事情。
血河门所在的山头附近,除了已经被灭门的八拳门之外,还有这四天王宗,以及断魂刀宗,尸蛊宗三个宗门。
其中四天王宗最为强大,有五位筑基修士,据说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生死与共。
至于为什么五位筑基修士却叫四天王宗,这就不得而知了。
五位筑基修士的阵容,在九品宗门之中已经算是比较强大的宗门,陈星河也没把握一个人就能搞定,所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剩下来的断魂刀宗和尸蛊宗都各有三位筑基,算是标标准准的九品宗门,不强也不弱。
“这四天王宗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知道我血河门只剩下我一位筑基修士了,所以才趁我不在杀入山门,或者说想直接击杀我,将血河门占为己有?”陈星河嘀咕着想道。
想来想去,陈星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去思考,魔道之中为了灵珠你攻我山门,我灭你一族,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想原因不如想对策。
只是五位筑基修士,而且自己这边还不掌握着主动权,他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如果自家掌门没有在炼制本命丹宝的话,到是可以让她出手,区区五位筑基修士,不借助山门大阵的情况下,最多和自家掌门打个三七开,而且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